姚家来了三辆车,带了十多个人,兄弟四人全来了。
直接吓懵了奚恪,平日里在办公楼遇上大舅哥,他都要怵半天,更何况今天来了四个,姚清韵的三个哥哥个弟弟齐上阵,身后还跟着一群人,直接上门,说要接姚清韵和奚蓁回家。
白姨娘有心想插两句嘴,却被姚清远的眼神吓得不敢开口。
姚家人的动作太快了,她本想着这两天给奚恪吹吹枕头风,让他把奚蓁留下,有了牵挂,姚清韵就会受制于他们。
她可是知道的,姚清韵手里攥着大批的嫁妆,这次离婚势必要全部带走,但白姨娘不甘心啊,奚恪不在乎那是他不通俗务,而且大男子心理泛滥,压根就不知道姚清韵有多少嫁妆,她就不一样了,早就打上了姚氏嫁妆的主。
昨天称奚恪睡下,白姨娘思考到深夜,想着怎么能让姚清韵留下嫁妆,思来想去,如果把奚蓁攥在手里,那姚清韵必然会心甘情愿的将嫁妆留下。
奚蓁说得一点都没错,白姨娘果然是个猪对手,她也不想想,姚清韵之所以会离婚,就是因为不想让奚蓁受欺负,如果要将奚蓁留在家里,那她离婚还有什么意义呢。
白姨娘还没来得及和奚恪提起这件事,姚家人就上门了。她心中暗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这么看着姚家的人进进出出,一件件,一箱箱的往出抬嫁妆,酸的她心头滴血。
客厅内,奚恪陪着姚家四兄弟坐着,到底还是没忍住,鼓起勇气问着大舅哥,“大哥,你看这是?”指着楼上楼下搬着东西的人。
姚清知身居高位多年,不怒自威的气势,仅仅是坐在那里就看的奚恪两腿战战,但还是硬着头皮再一次开口,“大哥,何必将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呢?”
姚清知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倒是一向斯文儒雅的姚清礼冷笑两声,“奚恪,咱们明人就不说暗话了,既然清韵已经提出了离婚,我们姚家就不会坐视不管,今天之所以上门,就是将清韵和阿蓁以及她当初进门所带的嫁妆带回去,你和清韵的事情我们不想多说,只一点,你们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
虽然奚恪巴不得立时和姚清韵离婚,但任谁这样被逼迫着,都会产生逆反心理,奚恪刚要反驳,姚清礼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般,沉声道,“一句话,明天就去办手续,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顿时,奚恪那点可怜的,为数不多的逆反情绪,就像是被针戳破的气球一样,噗呲灭了个干净,结结巴巴的答应着,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怨恨起来,当初自己之所以娶姚清韵,就是看中了大舅哥的关系,结果自己非但不能得到助力,还反被大舅哥训斥一顿,弄得奚恪丢尽了脸面,自此记恨上了他,对姚清韵也越来越不好。
客厅内,众人一时无话,不过也没过多久,奚蓁和姚清韵一人提着一个木制的行李箱走下了楼梯,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奚恪一眼,仿佛他不存在一样,和客厅里的几个舅舅说了一声,奚蓁便拉着姚清韵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没有一丝留恋。
说实话,见到这样的场景,奚恪还是有些伤感的,但这一丝,近似于无的伤感,在触及到几个舅哥快杀人的目光后顿时消散于无形。
奚蓁和姚清韵走出奚家的大门,将行李交给旁边的人,回头看了奚家一眼,终于脱离了这个家,奚蓁已经开始期待崭新的明天了,微笑看着姚清韵,“娘,真好。”
姚清韵说不出来此时是什么感觉,无论怎么样,这都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突然离去的惆怅本来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然而看到女儿脸上从未有过的明快笑意,也不由展露笑颜,轻声说了句,“是啊,真好!”
母女俩正感叹着,白姨娘突然笑盈盈走出来,“姐姐和小姐怎么走的这么急,差点我就来不及送你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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