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趴在书桌上，学霸的那种灵气和傲气也仿佛一下消逝了，留下的只有呆滞的焦虑。

    下午的时候，班级都有人传白心妍的父母已经找到了班主任，看样子是她的父母也已经发现了她的不正常。

    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和几位任课老师，在高三办公室里和白心妍谈了很长时间，可结果并不太好。

    她的母亲眼睛哭得红肿，被她的父亲给带走了，很多老师也只有摇头，老班站在窗台上狠狠地抽了几支烟，这才回教室。

    孟凡成看着白心妍本来白皙的小脸，如今蜡黄蜡黄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但他能从老班那张黑脸中看出他对白心妍的担心，看样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前些日子他还说过东海市就有一位高三女生精神失常。

    老班晚自习最后一节，讲了一下安全和心态问题，如何用功学习，他一个字也没提。最后他看了看孟凡成，想要说什么，但又摇了摇头没有开口。但孟凡成知道老班的意思，这时能帮白心妍的除了她自己，也许就是班级她信任的同学了。

    老班讲完就回了办公室，这位高个子黑男人，似乎见不得即将的分离，也见不得有人在高考的路上摔跟头。他知道，白心妍要是这次再摔下去，不是把她摔回平凡，而是会摔出正常的人生轨道外。

    孟凡成从口袋中拿出p3，把耳机一只放在白心妍的耳朵里，一只自己听着。

    白心妍恹恹地趴在那里，见孟凡成塞了耳机给自己，歪着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我喜欢周杰伦的歌，你呢？”孟凡成见她像重感冒的样子，不觉也有些心疼。其实他想告诉她，人生的路难走的时候多着呢，高考绝对不是真正的拦路虎。

    白心妍听了一会周杰伦的《梯田》，脸上也不那么蜡黄了，她笑着对孟凡成说：“可我喜欢李宇春。”

    学霸到底是学霸，眼光总是有的。他很想告诉他，自己倒是接触过她的偶像，本来东城集团的一个项目，就想找她来演出的，只是最后没成。

    孟凡成说：“那咱们喜欢的也差不多，我是学渣我就喜欢学渣周杰伦，你是学霸，你肯定喜欢冠军。”

    白心妍趴在那歪着头，笑看着孟凡成。心想周杰伦怎么得罪你了，其实自己也挺喜欢周杰伦的。

    她似乎身体很虚弱，又好像只是有些疲倦。

    把头转向里面趴着的白心妍，很久才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学渣了，可我，恐怕也当不了学霸了。”

    孟凡成看着她直直的头发垂在消瘦的肩膀上，就几天时间，她的锁骨就已经很明显了。他能感觉到她似乎在哭，连哭声都没有什么力气。

    孟凡成不明白，三模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心理垮塌成这样。

    “怎么这样说呢，要不是你那几本笔记，我现在还是学渣呢。偷偷告诉你，别人以为我成绩提高是我自己努力的原因，其实呢，还不是你教的好，在我心里，都把你当老师拜着呢。”

    似乎被孟凡成的话添了些力气，白心妍又转过了头，眼睛亮亮地对孟凡成说：“别瞎说，你比我要认真和有天赋。”

    孟凡成见她有了些力气，把里面的歌挑了个欢快的，然后接着说：“千真万确，你才是最有天赋的，要是我给你算算啊，你不只是学习好，你以后肯定还长命百岁，儿女成群，功德圆满。”

    “你会用的成语还真多。”白心妍这次地笑，也有了力气。

    “哪里哪里，这是你和老班教育得好。”

    “呵呵，没想到你这么贫嘴。”

    “一般在美女面前，我绝不让嘴闲着。”

    “切，难怪你和殷然一起上下学的时候，嘴没闲着呢！”

    “哈哈，这都被你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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