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跑动声，离考试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倒是让孟凡成一阵的心紧，担心在楼上考场的白心妍会不会由于受不了压力，出了什么意外。

    但这时监考教师已经进了考场，开始宣读《考场守则》，显然监考教师也是一样的紧张。

    孟凡成就算再着急，这时也不能跑上楼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在很快楼上就没有了嘈杂声，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他努力望着楼梯口，没见有人扶着考生下楼，这时他才稍微放心下来。

    不管是做什么事情，紧张总是发生在一开始的时候。等孟凡成认真读题，进入答题环境的时候，紧张感就不复存在了。

    语文试题中规中矩，孟凡成答起来也不太费力，由于早就准备好万金油作文，那篇命题作文《怀想天空》，也就很快地完成了。对于这种议论性的文章，他比记叙类的文章要擅长，毕竟这样的材料他以前没少看。

    不过他在书写上却花得时间要比别人多，考试都快要结束才放下笔，看着一笔一画认真书写出来的试卷，他确信自己语文能考出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

    监考教师开始收卷的时候，他揉了揉，由于握笔时间过长而发麻的右手，老师刚一示意可以离开，他就往楼上跑，要是不看一眼白心妍，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孟凡成逆着人流往上跑去，有几个认识他的四中学生，都忍不住回头看着他，不明白人都在往外走，他往上去干嘛？

    跑到白心妍考场时，他并没有遇见她，而四楼上的考生这时还都基本没下楼，她不在上面，难道是开考时那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就是因为她？

    要是白心妍没能参加第一场的考试，他真得不知道她以后还能不能振作起来。一想到她萎靡而消瘦的神情，孟凡成就感觉到心焦，他不想看到这样的花季少女就因为高考的压力而陨落，她还有很多的歌没有听，还有很长或美好或挫折的路要走，但却不应该折戟在这里。

    教学楼四楼并不高，但孟凡成感觉自己有些恐高了，脑子乱乱地嗡嗡响。

    “你怎么跑上来了？”

    孟凡成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这才发现白心妍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四中校服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舒心地笑了。

    孟凡成对白心妍说：“你倒是跑哪里了？想吓死我？”

    白心妍瞪着不明所以的大眼睛，指了指楼层尽头的卫生间说：“我上个厕所，你至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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