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虽已进迟暮之年,说话却依然铿锵有力,面色红润,精气十足。
“爷爷!”“家主!”
少年和胖管家走到老人身前,先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分别侍立于老人两侧,面向许子安等三人。
宋韵月面带迷惑,她不明白这位老人为何会认识自己,还叫自己为“小月儿”,自小到大,还只有父亲这么称呼过自己。
“您认识我?您是?”韵月小心翼翼地道。
老人轻轻点了点头,细细端详着宋韵月,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半响之后才说出了一句让三人脸色骤变的话。
“孩子,我是你的亲叔叔啊…”
老人的这句话,压得宋瑜和宋韵月喘不过气来,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这不可能!
“爷爷,她真是大爷爷的女儿吗?可是,她才十多岁啊!!”
少年一脸震惊,他在路上还在想,这少女会不会是他家的远房亲戚,乱七八糟的辈份算下来,有一个年纪相仿的长辈也不是不可能。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少女居然是他爷爷的亲侄女!
要知道,他爷爷今年已有八十岁了,那他大爷爷怎么算也应该八十好几了吧,为何他女儿如此年轻?
“老人家,你认错人了吧?韵月姑娘今年才十七岁啊。”见宋瑜两兄妹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许子安打破沉默质疑道。
他只当这老人大概是年老昏花,再加上思念亲人,故才认错了人。
“就算眼睛能看错,但这两枚一模一样的吊坠总错不了吧!”说话间,老人已从袖口中拿两枚吊坠,除去上面的绳线不一样,无论外观大小还是玉材光泽,都一般无二。
许子安一眼就认出,其中一枚正是宋韵月此前交给管家,并带进了府中的玉坠。
这可不像是巧合!难不成,老人所说都是真的?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而宋瑜两兄妹见状,不禁相视一眼,眼中的疑惑之色更为浓重了。
“孩子,你父亲呢?他为何不亲自来见我?”老人突然想起什么,神情急切地问道。
“父亲他…上月已经过世了。”宋韵月轻咬着嘴唇,神情一黯,眼眶微红。
“他…竟先于我而去了?”老人不敢置信地道,而后身子一软,瘫仰在轮椅之上,目光略有呆滞,口中喃喃。
“爷爷——”
在自己孙儿的安慰下,老人才从巨大冲击中,稍稍恢复了过来,他眼皮稀松地扫视了宋瑜和许子安一遍,对宋韵月道:“这两位少年是你什么人?”
“一位是我的义兄,一位是我们的朋友。”宋韵月如实道。
“您真是我义父的亲弟弟吗?可为何你们年纪相距如此之大?”宋瑜此前一直默不作声,暗自思量,此时突然神情凝肃地问道。
“既然他让你们来寻我,那必然是打算让我来告诉你们真相了!”老人轻叹一声,又缓缓道:“我知道你们一时间难以接受,不如先听我讲个故事吧!”
“有一对亲兄弟,哥哥比弟弟长三岁…”
两人幼时丧母,少时丧父,在弟弟眼力,哥哥亦兄亦父。虽然家道中落,远亲漠视,两人相依为命,靠着仅剩的两亩薄田自食其力,倒也能勉强得以温饱。
哥哥天生沉静寡言,酷喜诗书,写得一手好字,闲时也帮人抄书,贴补家用。
弟弟天生活泼好动,时常去上山砍柴,或下河摸鱼,再将其卖给大户人家,也能赚些铜板。
虽然生活艰难,其中有苦有甜,两兄弟的日子过得倒也过得充实。
那年,刚入弱冠之年的哥哥,在乡试中一鸣惊人,考中了举人,整个偏僻小村的人都沸腾了,一时间敲锣打鼓,鞭炮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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