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进来,赶忙站起身来伸手去接。静茹摇摇头将药放在床头桌子上,对宁茹说等药凉一凉再喝。说着转身出去取来一串糖葫芦。世钰小眼珠子围着糖葫芦滴溜溜地转,静茹告诉世钰是给小姨吃苦药涮口的,世钰不吭声,站着不动。宁茹起身把世钰拉到身边,摸着他的头说:“小姨是大人,吃药不怕苦。”说着把放在药碗旁边水杯上的糖葫芦拿给他,世钰伸手接过,看了看妈妈,见妈妈不高兴,嘟着小嘴说:“是小姨给的。”
“乖儿子,听小姨的,快吃!”宁茹说着,低头亲了亲世钰。
“宁茹,不要宠坏了孩子。”静茹一股怨气直冲心头,斥责道。心想儿子是我的,你占我丈夫,还想抢我的儿子,真可恶!
静茹摸了摸药碗,用调羹搅了搅,低头吹了吹。她急切地希望药快点凉,让宁茹早点喝下去。
宁茹看着姐姐的举动,心里充满着感激,眼里流淌着幸福。静茹不敢正视,有意避开她。此时,小家伙又开始在肚子里闹腾,仿佛在腹中挣扎,痛得宁茹不得不双手抚着肚子,坐到床上。
静茹把药碗递给宁茹,宁茹看着她,眼神极为复杂,眼光里既有感激和幸福,又有内疚和后悔。她双手接过药碗,颤抖的双唇挨向碗沿。静茹泯灭的良知似乎突然觉醒,抬手撞掉了妹妹手中的药碗。碗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药倒在静茹的脚上。静茹不管不顾,连忙低头拾掇地上的碎碗片。她心里充满了矛盾,既侥幸没有筹成大错,又后悔毁掉了一次极好的机会。
宁茹急忙蹲下,关爱姐姐脚烫伤没有。静茹掩饰说不碍事,责怪自己做事毛手毛脚,从小就这样,至今还没改掉。
“我就喜欢姐这样的性格,做事果敢,从不拖泥带水。”宁茹发自内心地称赞。
静茹急匆匆拿着破碗片出去了,宁茹看着姐姐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世钰在身后大喊:“妈妈,小心哦,小姨哭了。”
静茹听到儿子的喊声,加快了脚步,跑出院门来到厨房,内疚得无地自容。同胞姐妹啊!何必如此呢?看到锅堂里熊熊燃烧的柴火,她想起了曹植的诗“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在心里诅咒自己,把药罐摔得粉碎。厨娘看着她的举动颇为不解,她说宁茹不想喝,怕苦!
静茹整理好情绪,回屋告诉宁茹,厨娘不小心把药弄倒了,重新再抓一副。
“姐姐不用费心,我并无大碍,身子比前段时间好多了。”宁茹说。
外院传来母亲的声音,世钰跑了出去,瞬间李荣氏拿着桃子走进来。静茹找来小刀,削了一个脆桃子递给宁茹。宁茹给了世钰,李荣氏拍拍孙子的小屁股说:“小馋猫。”
静茹又给宁茹削了一个,然后再削一个给母亲。李荣氏推让道:“静儿,你吃吧,娘要吃自己削。为了妹妹你辛苦了,从小都没这么劳累过。”
“姐,去歇歇吧!你早上起得早,晚上还要照顾世钰,如今我又连累你。”
静茹看了看妹妹,李荣氏忙说:“静儿,去吧!吃午饭的时候我叫你,妹妹和钰儿有我呢。”
静茹来到楼上,躺在床上泪流满面,在心里骂丈夫,不知道如今该怎么办,觉得活得实在是太累,太苦。要是能够永远躺着该多好,什么也不用问,什么也不用想,与世无争,清静无忧。
仇恨随着时间的流失,亲情的觉醒,渐渐淡漠。宁茹的真情让她望而止步,复仇的火焰最终被亲情所湮灭。从此,静茹悉心照顾妹妹,用行动来洗涤她心灵的污垢,为曾经恶毒的想法赎罪。看着姐妹俩互敬互爱,李剑心里热呼呼的。可是至今那臭小子渺无音讯,不知下落,焦虑和担忧让他寝食难安。
宁茹的肚子渐渐大起来,李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和荣家分头加派人手寻找荣显耀。静茹对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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