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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金不惜重金,将二贤祠重新布置,大门口竖起一道牌楼,用松柏树枝缠绕而成,上面悬挂着雪白的纸花,门前那对石狮子脖子上的白布条随风飘动,院门上高高挂起两盏白娟素灯笼,灯光幽暗。院子里,数十盏白娟素灯高悬,柱子门窗贴上挽联。旗幡纸伞,纸人纸物,纸的牲畜家禽总之只要人世间有的应有尽有,摆满门前过道,大大小小,一片雪白。天井里,用石块垒砌的一对巨大香炉里,檀香木、锡纸和纸钱熊熊燃烧,一团团浓烟夹着火光,将黄白锡纸灰烬送到空中,飘飘悠悠散落下来。香烟在院子里弥漫,从天井上空扩散出去,如同春雾似地笼罩四周。天井的上空,横着系了数根麻绳,挂满五颜六色的纸旗,上面写着涌泉跃鲤、怀橘遗亲、扇枕温衾、哭竹生笋二十四孝的故事,凌空飘浮。

    药王殿大门前,左右两旁摆满祭幛,麻布白布,绸缎呢绒。殿内布置成肃穆灵堂,正面是一块连天接地的白色幔帐,黑漆棺材摆放在幔帐后面,只露出一个头,幔帐上部一行正楷“故显考贾老太爷千古”。中间一个巨大的“奠”字,“奠”字下是贾老太爷的遗像,他端坐在太师椅上,身着长衫,身材魁梧,酷似一代武林宗师。遗像正下方是一张条形黑漆木桌,木桌正中摆着灵位,灵位前摆着香炉、各类供品。硕大的猪头已经泛红,两个大馒头早已成了冰疙瘩。帐幔在长明灯的照耀下,鬼火般地闪烁着冷幽幽的光,

    夜幕降临,二贤祠内灯火通明,贾拯金净身洗手,焚香烧纸,在父亲灵前祈祷之后,一位年迈的僧人领着二十三个和尚鱼贯而入,他们先占成两排,向老太爷的遗像合十鞠躬,然后各自分开,缓缓进入帐幔,在黑漆棺木四周坐下来。只听见一下沉重的木鱼声响之后,二十四个和尚便同时哼了起来。清脆的、浑浊的、低沉的、激越的、苍老的、细嫩的混杂在一起,时高时低,时长时短,大致保持一致。谁也听不懂他们究竟在哼些什么,既像在背诵经文,又像在唱歌。此时,换香火、剪烛头、焚纸钱、到茶水的人川流不息,一概浑身缟素,蹑手蹑脚,二贤祠内充满着凝重而神秘的气氛。

    贾拯金请来几十号石匠,在山上开采白花石,有的采料,有的粗加工,有的精雕细刻,赶制坟墓。他每天上山查看,两根石柱雕刻完工,右石柱“坐福地得天独厚”,左石柱“佑后人家旺路宽”。贾拯金要求极严,严格的有些苛求,稍有不满就让石匠重做,直到下葬那天,坟墓地下才完工,地上尚未完成,之后又耗时几个月,坟墓才竣工。坟墓气势磅礴,做工精细,巧夺天工,可与达官贵人之墓媲美。后世之人几经考究,万万没想到墓主人身份仅是一名屠夫。

    出殡之日,贾拯金遍邀宾朋,请来几十个人哭丧,唢呐喧天,哭声震地,送葬之人从二贤祠一直连到墓地,香城倾巢出动,山腰人山人海。贾拯金手捧灵牌,一步三叩,泪眼朦胧,虔诚备至,感人至深。安葬之后,贾拯金大会宾客,轰动方圆百里,孝子之名声名远播。

    料理完父亲的丧事,贾拯金顿感轻松。连日的劳累和悲伤,弄得他筋疲力尽,送走前来悼念的最后一位客人,他长嘘了一口气。

    回到家里,菊凤的体贴和关怀,让他悲怆的心灵得到了一丝丝的慰藉,倍感家的温馨。还是有家好,老太爷的话确实不错,他终于体会到了。看着忙前忙后的菊凤,和以前只有男人的家就是不一样,有了女人,才真正有了家的味道。如果有个孩子,那家肯定又别有一番滋味。想到孩子,他不禁看了看菊凤浑圆的屁股,诡异地一笑。菊凤看他笑得淫邪,瞪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丝轻笑,说“看你笑得怪怪的,心里一定有鬼。“

    “不是有鬼,我是在打鬼的主意。”贾拯金笑眯眯地盯着菊凤说。

    “鬼主意还差不多。”菊凤说。

    “好啊!敢说我是鬼,看我怎么收拾你。”贾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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