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小月和狼崽子们又开始面临一场生死斗争,但是,大家都已经成长起来,有了一定的觅食意识。
他带着两名弟兄出去了,五百米,一千米,
周围凡是能够填饱肚子的东西,他们都要啃一啃,尝一尝,还被他在一颗腐朽的歪脖子树下挖到两支红色蘑菇一样的东西。
孤小月和两只狼崽分食没多久,就感觉鼻子里有东西稀里哗啦的流了出来,抹了一把一看,是血。
灰崽哀嚎着,说自己快要死了,都是他害得,躺在地上不起来。
孤小月没办法,自己在附近找到一个大水坑,爬在畔上喝足了,冲洗了几下,情形有所减轻,他高兴的跑过去告诉灰崽和另一个狼崽,将它们引领到水坑前,也都喝足了水,方法果然能够奏效。
总算是填饱了肚子,再往前行了一段距离,灰崽准备撒尿给自己圈地,孤小月凑近一看,树下有一堆已经干硬的动物粪便,看样子就知道是个体型庞大的家伙,他连忙阻止了灰崽,要是被其闻到气味,找到狼窝里,那岂不是要一锅端的节奏。
至此,他们也不敢再往前走了。
等回去狼窝后,见三矬子和其余三只狼崽躺在自己的小窝里,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神。
兴许出去了,没有找到食物,兴许没有出去,看样子,它们还饿着肚子。
孤小月可不管这些,要是不跟他作对,他还会怜惜一下兄弟之情,现在明目张胆的和他搞对立,是个人都不太愿意跟它们搅和在一起。
渐渐的,夜幕开始降临,银狼提前归来,肚子瘪瘪的,看起来也没有找到食物。
但是,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老窝躺着,反而站在山腰的一块巨石上面,静静凝望着血月,时不时的对天嚎叫,引的众狼崽也爬出各自小窝外,昂首啸月。
孤小月能从其并不明亮的声音中听出一丝惧怕和落寞,就像一个正处壮年的人,心力和体力业已接近枯竭,流露出的无奈。
虽然不知道她在惧怕什么,但是,孤小月和银狼朝夕相处,一点警觉还是有的,这让他想起了山洪爆发之夜,银狼示警的哀嚎。
孤小月的心又狂跳起来,竖着耳朵凝神静听,想从周围声响中捕捉可能存在的所有异样。
但是,除了清风细语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过了一小会儿,银狼突然仰天一声高叫,跳下巨石狂奔起来。
孤小月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撒欢子一般跟着狂奔起来,众狼崽受惊,也哀嚎着追了过来。
就在孤小月越过一堆巨石的时候,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余光瞥见两道绿色光芒一闪而逝。
惨叫声当然是一只狼崽发出的,孤小月奔跑间,心惊肉跳的关心了一下自己周围,发现灰崽还在,夹着尾巴紧紧跟在身后,一路发出“呜呜”的低叫声。
至于旗下另一名兄弟在不在,他大致看了一下,也没有认清楚。
奔出了几里地,银狼的步伐缓了下来。
但是,孤小月和狼崽子都已筋疲力竭,远远拉出一段距离,银狼的低声召唤持续了片刻,才将剩下的狼崽聚集在一起。
银狼舔舐着一只狼崽,好像在安慰大家,危险已经过去。
孤小月数了数,只剩下五只狼崽,看来那道危险的绿光剥夺了一位兄弟的性命,无尽的悲哀开始在族群里蔓延,大家都心情低落,无意再作斗争,跟着银狼缓缓行到一处空旷的草地上。
这里是孤小月从未来过的地方,看起来风水不错,银狼蹲在一个凸起的土丘上,没有再往前行走的意思。
大家都围过去,依偎在其身旁。
也许,这块风水宝地就是他们以后的新家了,孤小月如此想着,但是,很快他又提心吊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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