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杨感激地笑道:“这样当然最好。就怕连累你的家人。”
乌云其其格说:“没事。这两年,经常有人到牧区收皮毛。
只要他自己不暴露,没人会怀疑。再请我哥哥弟弟们帮衬着,应该没事。”
“那就这样,不说谢了。”王杨嘴上说不谢,还是给乌云其其格深深地鞠了一躬。
“死样吧!”乌云其其格打了王杨一拳,白了他一眼。呼吸紊乱。
王杨由不得地也是心神一荡,呆了一呆,强行稳住心神,急忙转移话题:
“怎么会有人到牧区收皮毛?国家允许吗?收皮毛赚的多吗?”
王杨想起六盘山下三水县的皮毛市场,有个想法电闪而出。
若是能带一些皮子或羊毛、羊绒回去。自己的后患就迎刃而解。
搞好了,还能赚上一笔。可惜自己没本钱,总不能再麻烦乌云其其格吧?
“贼眉鼠眼地想什么呢?”乌云其其格用力平稳了呼吸,瞪胡杨林一眼,笑道:
“赚多少不知道。肯定赚。要不然那些人也不会辛辛苦苦跑到牧区来。
现在国家收购价低,牧人把好东西都卖给那些收货的人了。
哎,对了,你也别白跑一趟,也带些皮毛回去,赚几个钱用。”
“我我不懂质量,也不知道行情”王杨支支吾吾地推辞道。
“不懂怕什么。我还能给你次品坑你?”乌云其其格又翻白眼。
“我我没带算了,我不想做”王杨言不由衷地胡乱应付。
乌云其其格笑了:“死样吧!没本钱是吧?没关系。把东西卖掉,寄来就是了。”
王杨摇头:“不行,不行。已经够麻烦你的了。我不能登鼻子上脸。”
“王杨,咱们还是不是朋友?!”乌云其其格怒视王杨。
“嗨”王杨长叹一声,苦笑道:“我说哥们,你非得让我欠你的还不清吗?”
乌云其其格乐了:“对!我要一辈子当你的债主,还是高利贷!”
王杨摸着鼻子讪笑:“那好,那我下辈给你当一辈子奴隶,来还债。”
乌云其其格则幽幽地叹息道:“只要你这辈子,不忘我这个朋友就行!”
两天后,王杨带回来十麻袋一级山羊绒。
不料,在汽车站卸车时,被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李凤铃看见。
李凤铃怨恨而狠毒地瞪了他一眼,思忖了一下,阴冷地一笑,急匆匆地走了。
王杨却没有看到李凤铃,四面环顾一下,开始犯愁。
王杨犯愁的当然不是李凤铃莫名其妙的怨恨和怒目,而是如何将货运回家。
汽车站距王杨家约一公里。
可此时的乌兰山市,根本没有拉短的,连登三轮的都没有。
谁家买粮或买菜,多是用自行车驮运,少数人是肩扛手提。
如果东西多了,比如买冬菜,都是自己找手推车运回家。
王杨将羊绒都搬到车站大门外,东张西望。看了约半个小时。
终于看到一个熟人,叫住他说:“给我家送个信,让我弟弟拉架子车来。”
一小时后,王榆林拉个架子车匆匆跑来。
到王杨身边,四下看看,悄声说:“咱妈让我告诉你。那天晚上,你没回家。”
王杨点头说:“知道了。谁问你什么,都说不知道。知道吗?”
王榆林点头。围着麻袋转,迷惑不解地问:“哥,这是什么?”
王杨笑逐颜开:“羊绒。明天运到三水县去,能赚笔好钱。”
王榆林兴奋起来:“哥,挣了钱,给我买双新袜子行不行?”
“行。赶紧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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