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的电话。他自然是一睡醒就打来了,问清了学费的具体金额就准备打过来。祁霖自然并不着急,一点一滴地说明了这边的条件,暗示着自己多想逃离这里。
祁鸿蒙不听还好,听懂了之后,便是一通大骂。说其是去读书的,不是去享受的云云。还要手机,为何不将其收缴,就能一心一意去学习了。
祁霖也没有刻意反驳,就细细地叙述着这里面的个中缘由。他说要手机联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都需要用取。
祁鸿蒙认为祁霖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说其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料,还挑三拣四的。有本事就自己考啊,考了本科,就能选择好条件的地方。还要跟人联系,联系谁?难不成比他还忙了,整天需要联系业务。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推,期间不断数落着祁霖。但最后还是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继续留着读书还是回去,甚至跟着他去打工。还说再过几天就要回来了,本来还打算顺路来看看他。
要正式开学了,就应提前送祁灵回家上学报道了。祁霖也没有拐弯抹角,直说自己不想待在这里,去哪都行。显然,这个地方,祁霖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祁鸿蒙听了,又是一番说教,直接扯到了去年为何不听他的,去复读一番,非要自己跑出去。
祁霖一听,对啊!又不只有眼前这一条路,还可以回去复读。他感觉自己突然就顿悟了,大脑一下就通透了。有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祁霖觉得听了这些话之后,茅塞顿开。
心里有了主意,也就不再彷徨了。祁霖跟祁鸿蒙讲明了自己的打算,开始祁鸿蒙也没有深信。只是以为是口头一说,后来听说其再三说起,直接自己儿子认定这事了。祁霖是属牛的,死倔死倔的,属于一旦做了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那种。
祁鸿蒙很爱他这个儿子,虽然还说着祁霖为何这么大了,还不懂事。一边还是答应了,说自己这两天就去找关系帮忙复读。知道其还没有报名交费,又让本在长安的一个马叔叔将其接出去住两天。说着挂了电话,说一会人到了给他打过来。
楼下又上来人了,这次似乎下了死命令,要让所以人都下去。祁霖已经在等待的时间中,重新收拾好了行李。期间还给李老师发去了信息,说自己不想报名了,要回去了,那边也没有多言,只说自己出门了,一切等她来了再说。
祁霖是百分百要走的人了,自然也不想惹事,跟着领路的人乖乖地下了楼。楼里剩下的不多,不到十人,都穿着普通的衣服,而且全是男生。
一路穿过了校园内唯一的林荫小道,走过两个宿舍楼,就是操场。太阳下,几百个学生在教练的指挥下,卖力地训练着,口中的口号基本没有停。
都说学生是祖国八九点钟的太阳,就不知道这两个太阳谁更厉害了?
操场大约五百个平方,红褐色的跑道式地面,除了几个篮球架和一个讲话的高台,也就没有剩下什么了。正对面是一片树丛,后面就是整个校园唯一的教学楼。
祁霖几人被安排到了高台后的树丛,有树荫,不算太热,挺好的。旁边就是休息的教练,祁霖说明了自己不换衣服训练的理由,也没有人刻意为难。随其一边去站着了,地上有几个女生蹲着。似乎在磨着什么,祁霖看了半天也不领会其意。
一个教练模样的大人,走过来说了声。
“怎么样了?还有指甲吗?”
原来是指甲太长了,被检查出来,居然能想到让其在石板上磨平,想法也是比较新颖了。另外几个女生似乎是来了亲戚,同样蹲着细声轻语着,没有加入训练大军。
祁霖闲着无聊,只好看着他们训练。军训的科目很简单,一开始就是站军姿。几百个新生,无论男女,都是先在烈日下暴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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