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与花朵回到卧房,熄灯躺下,秋海棠道:“月儿都十七岁了,你以为她是三四岁的小孩,打骂一顿就管用了?”
花朵道:“那你让我怎么办?月儿冰雪聪明,所有的道理她都懂,可还是这么任性!”
秋海棠叹了一声道:“哪怕子曙再年轻二十岁,月儿要嫁他,我也不会阻拦。”
花朵嗔道:“净说废话!”
二人不再说话,却仍心烦气躁,在榻上辗转反侧。
话说如冰与花遇春,二人秉烛对坐,花遇春道:“真是作孽……”
如冰也道:“论才智、武功、人品,甚至是财富,子曙都没得挑,可惜,他比月儿大太多,我不相信,他们在一起会幸福。”
花遇春道:“你看月儿那态度,分明是铁了心……”
如冰道:“看样子,想断了月儿的念头,只能去找子曙……”
“可是,”花遇春担忧道,“子曙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我一向敬重他,都不好意思开口跟他谈这件事。”
如冰道:“那就我去。”
二人计议已定,方熄灯歇息。
如冰躺在榻上,却毫无睡意,回想起这一年多来,司空曙为救秋海棠与花朵出狱,四处奔走、殚精竭虑,她原以为那是司空曙对自己的情意,现在才明白,那是对秋月的情意。有心成全他们,可是……
想到这里,她轻叹一声,翻了个身。
秋月跪够一个时辰,才揉着酸痛的膝盖起身,一瘸一拐回了自己的屋,草草洗漱毕,宽衣躺下,却又思前想后,难以入眠,耳听着四更已过,方迷迷糊糊睡着。
次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早饭,都小心翼翼,避免提到司空曙,花凯忍不住道:“子曙现在是我的媒人,你们对他,总不能少了必要的礼数。”
花朵听了,不悦瞅了他一眼,并未吱声。
饭后,如冰将花朵叫到自己的房间,坐下后道:“月儿的事,你到底是如何考虑的?”
花朵道:“阿母,他们年龄相差实在太大,子曙已过盛年,月儿用最美好的年华陪伴他,等月儿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谁来管她?我不能如此委屈月儿。”
如冰道:“天下做父母的,哪个不是如此为儿女考虑?可是……”
花朵道:“可是什么?”
如冰欲言又止道:“没什么。既然你心意已定,那我去跟子曙说。”
花朵又道:“阿母,我知道自己这样有点不近人情,可是,我没有办法……”
如冰握住她的手道:“阿母明白。”
花朵道:“子曙需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他,唯独月儿终身,我不能交付于他。”
如冰道:“好的,我会把你的心意转达给子曙。”
母女二人商议妥当,花朵离开,如冰对着镜子整了整妆容,出门往白府而去。
如霜见姊姊来了,忙让进前厅,如冰道:“子曙呢?”
如霜道:“在他自己的房间。”
如冰道:“我有事要同子曙讲。”
如霜道:“那我去叫他出来。”
如冰忙道:“不用,我去找他好了。”
如霜迟疑道:“好吧……”
如霜领如冰来到司空曙的房门前,轻叩了几下门,里面传来司空曙的声音:“请进。”
如霜推开门道:“姊姊有事找你。”
司空曙举头看着如冰道:“请坐吧。”
如冰扭头对如霜道:“麻烦你去叫婢女烹一壶热茶来。”
如霜听了,知道是让她回避的意思,遂道:“好的。”便关上门出去了。
须臾,婢女送来一壶热茶并两个干净的茶碗,替他二人将茶斟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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