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的幽兰将圆珠紧紧锁死,而珠子淡黄的光芒肆意不断将那幽兰的花瓣冲刷,侵蚀破坏。霎时间那原本盛开的幽兰开始萎缩凋零,取而代之的是圆珠散发出的皎洁月光。
那颗圆珠持续散发出耀眼的明光笼罩在“华云”身上,随后蔓延整个房间
“我总有一天会出来的!然后一定将你砸碎!”在光芒的笼罩下,“华云”抱头不断尖叫抽搐,随后晕厥倒地
“华云华云你到底怎么了?”医院里,季芳云正握着华云的双手,两眼布满水雾急切的在一旁喊到。而另一边,天泓清正眉头紧皱,急迫的向医生询问着华云的病情。他们刚回到家,就看到华云晕倒在客厅里。夫妻俩想都没想,连鞋都没换就奔了过来叫了救护车。
雪白的房间一片寂静铁架床旁季芳云焦急的坐在那看着华云,点滴顺着管子流入华云的身体渐渐的不知过了多久原本紧闭的双眼开始微动接着慢慢张开。
华云脸色有些发白而且嘴唇干裂,微弱声音从她的喉咙发出。“水水。”这微弱的声音细如蚊蝇,但是一旁的季芳云却是在第一声响起时就站了起来。
都说女人的心最细,更何况是自己的女儿生病,当妈的怎会不留心,季芳云先是按捺了激动的心情拿起棉签粘了些矿泉水抹在华云的嘴唇上。
“终于醒了,好点了吗?你可吓死妈妈了!”季芳云满眼泪珠带着哭腔的说道。闻声而来的天泓清也是眉宇不展的站在床边,并没有说话。
“老妈,这是哪啊?我怎么了?”华云面色煞白,声音也小得可怜。
“在医院呢,华云,你好好休息,我和你妈叫了外卖,都是你喜欢吃的,一会就应该送到了,多吃点!”一直沉默的天泓清也开了口。
华云无力的点了点头,看着快要滴完的点滴瓶,心里只想着外卖会怎样的好吃。还有针头什么时候才拔掉,因为每次吊点滴时她总觉得针头在手上扎着痒的难耐。
终于,吊瓶里最后一点滴液也流入了软管,季芳云叫来护士拔掉针管。当母亲的当然知晓女儿的心思,所以第一时间就让护士帮华云取下针头。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从天泓清的西装口袋里“挣脱”出来,他取出手机,直径走出病房并接通电话:“喂你好,对我是天泓清请讲嗯嗯好的,再见。”
挂下电话天泓清显得有些焦虑,他并没有直接走回病房而是在走长廊来来回回的转圈,显然是电话里的人说了些什么让他觉得很棘手的事。
犹豫了半刻,天泓清走到病房门口敲了敲门,向正在和华云说话的季芳云招了招手,示意她出门来。
季芳云微笑着摸了摸华云的脑袋,让她继续看菜单,自己走出了房间。
“什么事非要出来说?”看着坐在长廊座椅上皱眉的天泓清,季芳云轻声问道。
天泓清站起身来,把电话把内容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接着又把手机拿了出来翻出一条短信。
接过手机,只见一条条考古作业日程安排和落款处的作业时间——两个整月!
“孩子他爸,华云这可刚醒啊!并且医生也没检查出她到底是怎么晕倒的,现在我们出差华云怎么办啊?”季芳云尽量压低着自己的声音,但眼眶中不断溢出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
天泓清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用手拍着季芳云的背,用他那温柔又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芳云,别哭了。我会让护士好好照顾华云的,这回的任务很急所以也是没有办法,不然我一定会和你好好照看女儿的。”
“可可我还是不放心”还没等季芳云把话说完,天泓清就用手指点在了她的嘴唇,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灰黑色的手帕轻轻擦拭季芳云流出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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