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凌虚一战,竟然真的有所收获。”说着从怀中掏出明珠一颗。
后萼气不顺口,伸手来夺,不料一抓为空。犰枭笑道:“当日日招看见此珠,也来争夺,不成想并不随他的手,我却一握为实。想来天地之间出此信物,原本是有主的。原来我只想乘风起兵,报仇雪耻,现在看来却要秉承天地使命,成就天威了。”
踏牯在一旁暗暗吃惊,点头说道:“近日来看大王惜兵避战,不忍将士流血牺牲,想来正是大王一片护生养元之心。”
犰枭说道:“我正有此意。要想得到舍利信物,只需攻其首要,寻根夺宝,何必消神耗力,无谓牺牲好多人的性命。”
后萼得了犰枭的承诺,当下不再追究。
次日临阵,束竫竟然又是不辞而别,犰枭与日招依旧围山挑战,双方不见胜负。犰枭因为有所忌讳,依然不敢尽其全力,日招见状也暗生滑头,惊魂棍舞得更加洒脱,却是虚多实少,处处忍让。两人各自心中盘算,只待日后形势生变,从中渔利。接连几日,僵持不下。众将士每日只见烟尘中人影飘忽,来来往往,渐生疲弊之心。
束竫悄然而别,又悄然而至,犰枭虽然心头恼火,但是眼前千流之事最为要紧,也就懒得理会她。束竫恬然笑道:“大王多心了。我自去料理一些紧要家事,耽搁几天,想来并未耽误大王的战事。”
犰枭说道:“也好。此处交战,也不须你插手。”
束竫说道:“怕也未必,大王与日招联手,几日苦战千流不下。我本欲施以援手,但恐怕对你们有所伤害。”
犰枭说道:“千流也是得道的至仙,小小法术如何制得了他?”
日招不屑地应道:“你的那点邪术,只对有邪望的人有用,如何能加害于我?”
束竫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上虚垣外烟尘滚滚,似乎比前几日更加浓厚。日招战了几十个回合,看犰枭又在耍滑应付,不禁恼上心头,一个抽身,看到束竫躲在身后。日招稍一发愣,眼前一片红云弥漫,熏香之气贯口穿鼻。日招大怒,挥棍横扫,正劈在束竫左袖。束竫啊呀一声跌落,被军士救回。
日招再回头,发现犰枭正神斧狂舞,千流却像着了魔一般,手脚迟钝,疲于应付。日招身罩红云,一头扎回,惊魂棍上下招呼,直指千流要害。不一刻,眼看千流渐渐力不能支,面门被日招连连击中,一个翻身,头盔飞出。犰枭一声山吼,举斧照千流面门砍下,千流砰然坠地,顿时混入烟尘,消逝不见,地上只留下银枪一把,玉笛一支。
犰枭狂笑落地,拾起玉笛,见日招来抢银枪,说一声“随你”,也不理会。
卢芽子看着镇元鼎上白珠倏然飘坠,捋捋长须,起身对厄钝说道:“凡事皆有因果,不可过于执着。蕴秀虽然通慧,但是不如你持久耐劳,你要谨记我的教训,只要谨守镇元鼎,可确保上虚安然无恙。为师生死聚灭,不是你们能够主宰。”说完起步向外走去。
犰枭看到卢芽子出山,只带了蕴秀一人,悠然说道:“卢芽子,你也是知趣的人,千流已经被我消灭,但在他身上并未发现舍利,我劝你快快交出宝物,我绝不动你上虚一草一木。否则,定叫这里草木不生。”
卢芽子笑道:“生死之命,自有天意。所谓宝物,只在人心中,你我修行之人,何以如此见识短浅?”
犰枭说道:“我已知晓,七劫舍利之说,并非只是传言,三虚四源,各出其一,想来还须在你这里。”
卢芽子说道:“我知道你贼心不死,只为报仇雪恨。我今天自愿受你一千斧斫之苦,代天下苍生受难。如此,不可在再此地伤害生灵。”
“好说。但你上虚宝物,仍不可不得。”
“你也是修行得道的尊神,只要不伤生害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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