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君笑笑没说话。
公主撇撇嘴,心里想道:他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少年又在地主家里干了一个月的活儿,那管家终于找到了顶替他的人。回到家中,将钱交给了妹妹,说:“这是我在外面帮了乙贵人得到的赏赐,你得拿着这些银子好好照顾母亲,若是需要添置什么的,你可以从里面拿钱。用完了我还会在寄回来的。吃穿用度可以稍微好一点了。”
妹妹名为萧笙雁,还是个经常往主母那边跑的小丫头。少年萧柯是哥哥,为了妹妹和母亲的生活,操碎了心,怕妹妹过得不好,因此也经常劝她要是受了气,就少一点去那边。自家穷了点,但还是能过得去的。
鼓声阵阵,人群喧哗,人称“守护神”的袁隆奋袁将军要招收小兵了。满了十五岁的少年郎就可以军中去历练一番,战事不严,国顺民安了许多年,穷苦的百姓人家都愿意让孩子到里面去吃点苦。据说军中不仅有馒头吃,还有每月的俸禄,可以寄钱回来养家,又能够建功立业,萧柯和几个同伴商量着要去参军。
那袁将军其在高头大马上,马儿和马上的人睥睨着脚下的凡人,似是非常的不可一世。威武雄壮的大兵胁边挂着明晃晃的大刀,还有的手中拿着直立立的枪,场面严肃庄重。少年们两眼发亮,各个都摩拳擦掌,报了名册之后,回到家中收拾行李物品,告别家中亲友,就要在第二日出发。
香烟袅袅,湖水泛起轻微的涟漪,一个保养得体的美妇人倚栏而坐,年轻的丫鬟轻轻地帮她捏着肩膀。“夫人,您今儿去了佛庙,可真错过了一件好事儿。姨娘那边让小红过来传话说萧三郎要到军中去当兵,明儿就出发了。”妇人正是萧家主母,她看着湖中的鱼儿冷笑道:“哼!这兔崽子也想学人挣军功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儿。”也就放任他去了。说到底,萧家的男主人,也就是萧雄长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做点小生意,每个月只挣的那么一点儿俸禄,也没有贪污的空子可钻,年近五十,娶了一妻一妾,养了三儿四女,家中后院尚算安宁。
萧柯正是那小妾所生养的小儿子,自小不讨父亲和主母的喜欢,生母又是一个不会手段的病美人,偶尔萧雄长请的家教先生也会指导他读书认字,因此他也没有受到来自亲人的多少关怀。七八岁起就学着人家到外面去做学徒,有时候也赚得几个铜板。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到了十三四岁的时候在地主家谋得对账的差事。
金乌初醒,霞仙展衣,京城威严肃穆的大门一开,早早等候在城外的商人小贩等就蜂拥而进,两边带了器械的官吏急忙呼喝着要人们注意秩序。
城楼下,大门边,两个壮硕的官吏手中拿着一张画,愁眉苦脸,一会儿又对着人群指指点点,接头交耳讲些什么。
“你看他像不像,”
“唔,不是他。”
“你说这么多人怎么找嘛?”一个抱怨道。
“就是。”另一个附和道。
萧柯和几个同伴背着各自的包袱,跟着一群人从外面进来。
“唉,你看,看他,是不是他?”忽然那画像的官吏指着萧柯喊起来。
另一个看着画像,一眼又一眼地对着,也惊喜道:“像,像极了。就是他,抓住他!”
萧柯也不是第一次进城,这时却被两个官吏拉出了队伍。同伴们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拉走,敢怒不敢言,萧柯只得对他们道:“你们先进去,不用管我,入编要紧,千万不要被这些小事影响了。要是我混进去了,定与你们联系。”他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们自顾自地都进了城,吃惊地将包袱抱紧在胸前,又不敢惹怒他们,只得赔笑道:“官爷,小的是良民啊!小的还得去当兵哩!”
拽住萧柯胳膊的笑道:“还当什么兵呢。你小子好运了!宫中的晚公主看中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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