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沉入大地,光明被隐匿云层深处。气势恢宏的皇宫也陷入一片朦胧的光华之中。西北边的一个小院子里,一个少年持剑而立,他修长如竹的手和剑相融,人剑合一,时而轻灵如同风中落叶,优哉游哉,时而又如同空中麻雀,忽上忽下,快速敏捷。宝剑出鞘,亮出那激起火花的锋利。呼呼——,剑出如风,刮起一堆残枝枯叶;刺刺喇喇——,剑生剑意,舞动有灵气,凭喜怒主宰生杀。
一招破斩杀,风停声息,唯有叶子落地时轻微的震动。少年双眼直视前方,喘着气,手中的剑直直地劈在地上,整个人像是一只猛虎,经过一番激烈的缠斗厮杀,终于将对方置于死地,犹自回味着刚才的战斗的余韵。
他站起来,靠在一旁的树上,抬起头看着无涯的黑暗的天际,有些许的落寞在心头划过。旁的御林军这时候不是已经入睡了,就是在外面花天酒地,他融不进去。除了在操练场上的练习和到宫中当值,这帮御林的私生活其实同样匮乏,不能像十四五岁的少年那样,仍旧兴致勃勃地聚在一块斗蛐蛐c玩小动物c钓鱼。他们都长大了,二十多的人,有妻有子了,就得将俸禄拿回去,补贴家用,有点闲钱的,就要花在武器c女人这两样身上。
女人啊,这对于萧柯来说是很久以后的事情。萧柯接触到的最多的女性就是家里的娘亲和妹妹了,不,还有一个,是宫中的小公主。
哼!公主,这样的公主可真是一言难尽,人前人后,一会儿高高在上,一会儿古怪刁钻,性格多面,可真是个天生的政客。不是要利用他吗?怎么这些日子都见不到那丫头了?难道她放弃他,转而选择旁人了?
一想到公主放弃他,萧柯心里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难道他有受虐倾向,还巴不得有个人来折磨他?不可能,肯定是那丫头使的什么诡计,叫他心里空落落的,难受的紧。要是她来看他就好了,要是她来看他,那他就不计较她的阴谋诡计
啪啪——
萧柯脸上马上热辣辣的,黑暗中看不见,想来是红了一大片了。但是,打住——不能再想下去了,什么计较不计较的,理智被门口的大黄狗吃掉了吗?萧柯心里骂着自己,怎么老想着她呢?不就是一个公主吗?有什么好想的?不想不想了,赶紧做功课,做完睡觉,明日还得去当值呢。
隔离房子的李管事早两天就被宫里来人请了出去,据说是要搬到城外一个小宅子里,让他好好养老,不用他干活儿了。虽说美其名是这样,但是萧柯猜测应该是皇宫的人发现了什么,不让这李管事在这儿危害军队,才用这个借口让他走了。
萧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毕竟他能够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公主的青睐,因为那一晚收留的人情,但是当公主,或者说皇室的人不再顾及这个情面的时候,他就得面临更难过的去留选择了。在这里的日子不会太长,萧柯想着到时候一定要出去投奔袁将军,改头换面,从头开始,真真正正靠自己的实力杀出一条路来。
“萧柯,在那儿干嘛呢?”是方统领。
这么晚了,他也没休息?萧柯站直了身子,端端正正行了个礼,道:“方大哥,您也没睡啊?”
方同言走近他,语中含笑,道:“嗯。你在练武吗?来,给方大哥看看,你学得如何了?”
萧柯应了声是,就拔剑起势。
方同言夜中看武,少年身材瘦削,但是确实比刚来时强壮许多,使出来的劲儿也明显收放自如多了。看完,给他一个大拇指。少年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方同言看着年轻人手中的剑道:“你现在已经说得上是会用剑了。万变不离其宗,你这样的武学奇才,适合自己练习,旁人过多的干预反而会让你的优势失去。来,这本事我从一个先辈那里搜括来的针对行军打仗时如何排阵走位的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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