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师兄，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林素衣靠在岩壁上虚弱道。

    “不会的师妹，咳咳…老天让我们活到现在，就一定会给我我们一条生路的。”曲限之神色坚毅道，曲限之虽然醒了，但他的身体状况还是十分差劲，说话间咳嗽声不断。他心里虽然也不确定，可事到如今他必须要坚强，必须要给她信心，否则她不会坚持很久的。林素衣此时已经开始发烧了，曲限之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为她带来些暖意。林素衣嘴角露出满足的微笑，比起身上的暖意，更多的是来自心里的温热，若是时间永久定格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他们二人被困在这里，在这一片狭小的滩涂，远处依然是湍流的轰鸣声。没有食物，内力枯竭，所受的伤痛还在体内鞭策着他们的神经，使他们无时无刻都受着内里和外部的折磨，保持清醒便是不错了，更别提起身行走了。此时他们唯一的希望便是等待救援…在这漆黑的河道内。

    “曲师兄！”林素衣虚弱道，同时她将颤抖的手递到一旁的曲限之面前，张开白皙的手掌，一个小小的玉质小鱼安静的躺在掌心。

    “送给你。”少女看着曲限之疑惑的眼神道：

    “我可能坚持不久了，送给你留个纪念吧，日后看到它还会记得有这么一段经历，与我这普通的女子…”

    曲限之伸手将小鱼拿到手里道看着她朴素但另有一番素雅的美丽脸庞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依旧坚毅。

    “我就像那江流中亿万鱼群中平凡的一只小鱼，从怅惘中游来，又将游向怅惘…”她睡去了。

    “林师妹！林师妹！”曲限之大声的呼唤着她，不顾身上疼痛，向林素衣体内又输送了他原本就已经见底的内力。“哇”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咬牙坚持，用有限的内力护住她的心脉，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能不能活下去，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做完这一切他也陷入了昏迷中。

    如昏暗中的一盏明灯，又如清风中一丝清香，曲限之恍恍惚惚中，微微睁开一丝缝隙的眼中看到远处的亮光，耳中似乎听到了人声：

    “快看，他们在这里！”

    林素衣在被鬼修高手击飞的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往事，她本以为他是忘了她的，忘了他们曾经的经历的，可没想到，他竟一直都记得，一直都不曾忘记，那是她送给他的小小鱼儿！

    她借着这倒飞之力，在空中朝侧方打了一记掌风，强行改变了方位，飞身落在曲限之满身是血的身躯前。曾几何时他们同样命悬一线，挣扎在死亡在边界，历史是如此的相似，命运是如此的残酷。他们看着彼此的双眼，眼眸深处，那里有一切的答案，他们都明白了，都懂了，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曲限之看着为救自己而奋不顾上前来援助被击成重伤的林素衣，心痛不已，而怀中的女子又何尝不是为自己抵挡伤害而弄成这般。他是何德何能，又是何世修来的福分让这样两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如此为自己奋不顾身！

    他是一个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会感受不到她们对自己的情谊？他又不是冷血的禽兽，怎会不对这样两位如此痴情又美丽的女子产生爱慕之意？

    他心中清楚，自己对她们任何一个人的温柔，都将是对另外一人的残忍，对她们任何一人的应允，都将是对另外一人的伤害！为了不伤害她们，他只得远离他二人，游历大陆终生躲避，不与他们相见，以为如此便会将对她二人的伤害降低到最小。可十数年过去了，如今见到她们，发现这两段感情不会随时间的拉长而渐行渐远渐无书，反而是历久弥新，就像那尘封多年的佳酿，日久而味更醇

    外表光鲜却有不为人知的困惑，善良的他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曲限之将头扭向一旁，不敢让林素衣在他眼中看出他的决绝。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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