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响头磕过,师徒之名便算是定下了,陈虎庭和冯叔被老仆迎进了客厅,
老师陶侃踞坐在堂上,膝盖上横放着他的剑,手中端着一杯热茶,招呼两人坐下。
“冯昌,你一路护送虎庭来此,是奉了何人之命,北地此时恐怕不太平吧?”陶侃喝了一口茶,悠悠的问道。
“回陶公,此事说来话长,长安被困,越石公有心勤王,却困于晋阳,适逢虎庭之父陈奉节请缨,回徐州组建一支义军勤王,我原本便是奉节的部下,便随他一同到了徐州,如今才护送虎庭来了荆州。”冯昌毕恭毕敬的解释道。
陶侃点了点头,又问了冯昌许多并州的情况,眉头开始紧锁了起来。
“北地糜烂至此,过些时间,再无我汉人立足之地了!唉,不知何日才能北伐收复失地,重复河山!”陶侃不由得一声长叹,想起自己又被贬谪的近况,不由得对北伐的可能性有些茫然,怔怔的望着北方。
“老师何必忧心,只要我汉家人烟不绝,子孙不断,北伐可期!”眼见着场面冷的有点死寂,陈虎庭赶紧圆场安慰。
他的一句话将老师陶侃从迷茫中惊醒,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徒弟,这番自信豪气,让他想起了自己少年时跟乡里玩伴许下的宏图志愿。
“我陶侃将来要做大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一个瘦弱的少年扬起拳头,骄傲的对着周围的人说道,浑然不顾周围人的大笑。
那年自己才十六吧,今年是五十七还是五十八了,岁月不饶人啊,兜兜转转几十年了!
“说得好,我陶士行做不到的事,后世自有人能做,虎庭我希望这个人能是你啊!”陶侃一脸笑意的看着陈虎庭,话锋一转,满带期许。
“老师只是生不逢时罢了,虎庭怎能与老师相及,日后只求能从老师处学得韬略,追随老师北伐五胡,平乱中原!陈虎庭心里也为了陶侃有些抱不平,明明一身本事,四十有余才被启用,白白荒废了最好的二十年光景。
师徒又寒暄了几句,陶侃便安排陈虎庭明日带着行李过来,他见过荆州部将之后,不日就要起行前往广州赴职。
出了大门,陈虎庭浑身都是轻飘飘的,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拜了陶侃为师,这种活生生得千古名将做了自己老师,让他感觉跟做梦一样。
“行了,别美了,快回去收拾行李,尽快跟着你老师学习吧,日后出了名头让你叔父我也在一帮老兄弟面前吹嘘一把!”冯叔看着陈虎庭恍恍惚惚得呆样,哈哈大笑。
就在出门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十几匹马拥挤进了这条有些狭窄得小街巷里,一群顶盔贯甲的武将翻身下马,齐刷刷的跪倒在陶府门口,紧紧盯着门内。
冯叔扯扯陈虎庭的衣袖示意快走,这种情况他们两个不适合待在这里了。
陈虎庭心里虽然有些好奇,还是跟冯叔的意见一致,跟着冯叔绕开了这帮武将,离开了陶府这条巷子。
等陈虎庭两人一走,巷子里更静寂了,一群人连呼吸声都似乎停住了,继续静静的跪着。
“都长本事了,学会威胁我了啊!今日你们纵然跪死在我门口,这广州我也去定了!”陶侃冷冷的声音穿透了庭院,清晰的的传了出来。
“大人,我朱伺是个莽夫,可连我都看出了,王敦这狗贼不过是借贬谪为由杀你,夺荆州之地罢了,你可知道,他新安排的荆州刺史已经在路上了!”
为首的一个大汉,双手握拳捶打着地面,昂着头愤愤不平道。
“我知道了,所有人起来吧,朱伺c毛宝c邓岳c皇甫方回你四人滚进来,其他人门外先等着!”陶侃淡漠应了一声,命四人进来。
片刻之后,四人脸带一丝喜色走了出来,众将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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