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跟在一众都尉,校尉之后的陈虎庭很是低调,然而他的一身普通士卒的衣服却让他在一群甲胄精良的中高级武官之间很是显眼,让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
张典华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缀在在队伍陈虎庭,觉得很是奇怪,以为这个士卒走错了队伍。
陈虎庭昂头看了看张典华在看自己,朝着他露齿一笑,被发现对象压根不屑于再看自己了。
暗道了一声,这些门阀世家确实又些门户歧视,眼中也只有同为门阀的其他家族的人。
就要安排在了陶侃在苍梧临时的府邸之中,陈虎庭也被侍从引到了正厅坐在了靠门边的末席,这让他有些坐立不安,无他,这能在大厅有个位置的最低也是个校尉,不算上首中央的陶侃,两排二十四个位置,朝廷使者张典华占了左首第一的位置,苍梧郡太守坐在了右首第一的位置,朱伺,邓岳,李根,杨举四位将军,紧随其后,他们下首,就是各部司马,主簿,以及校尉一级的人,无不是荆州军中大佬,唯独陈虎庭跟现场格格不入。
“诸君,今日第一杯酒,敬上使一路风尘仆仆,远道而来,为大军封赏,劳苦功高!!”陶侃面带笑意地站起身来,举杯说着开场酒辞。
“我等敬上使”
在场的众人可以说都是比张典华官位高的人,如今却都给了面子,都很是恭敬的举杯敬道。
这让他的心里不由得有些说不出的快感,脸上也挂满了笑意,起身对着众人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故作谦逊地说道:“诸位客气了,典华不过是侥幸为王所驱,传王之命,何德何能!”
陶侃待他坐下,感叹的继续说道,:“此战甚是艰难,乱起之时,吾身侧只有数千兵马,敌拥兵数万,侵吞一郡十六县,兵锋难当,吾立足未稳之际,局势紧迫,无奈三百里急行军,阻敌漓水之畔,幸得我大晋国运庇佑,三军用命,一战之下,以一当十,大破叛军五万,大获全胜!这第二杯酒,当敬泉下下英灵,魂存不朽!
说完,陶侃举起酒樽倾倒在了地上,满厅的将校也纷纷举杯,倾覆在了身侧。
陶侃的这一番话,真真假假,既向张典华表明了,此战的功劳,胜之不易,又隐隐的抬高了荆州军的战斗力。
张典华被陶侃的一番话惊愕到了,他没有带兵打过仗,听到表面上的数字对比,三千对五万,顿时对荆州军的估计上了好几个档次,这是天下精锐啊,竟然能胜十倍之敌!
陶侃对张典华露出的表情很是满意,脸上带着不以为然的笑容继续说道:“此战虽艰难,却也涌出了不少有功之人,威远将军朱仲文(伺),单骑破敌,万军之中斩将夺旗,破尽敌军士气,当为首功!明威将军邓岳,偏将军杨举,夜袭敌营,擒拿贼首温劭,一战功成,当为次功”
张典华点了点头,对着几位被提到名字的将军,都起身一一敬酒。
最后却发现陶侃没有提到杜弘是谁擒下的,他在琅琊王司马睿处看到的奏表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贼酋杜弘被军中武官所擒,这功劳到底是谁取了却未言明,因此他的任务之一就是来核查陶侃的功劳大小,弄清楚一干情况。
他疑惑的问道:“陶公,不知道擒拿杜弘的是哪位将军,好让我禀报琅琊王知晓?”
陶侃神秘的笑了笑,对着陈虎庭使了个眼色,回道:“擒下杜弘的人是我新收的弟子,虎庭出来拜见上使!”
陈虎庭起身站了出来,先是对老师陶侃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对着使者张典华施礼说道:“见过上使!”
张典华没有想到这个从一开始就混在人群中的普通少年,竟然是陶侃的弟子,还生擒了杜弘,顿时多看了陈虎庭好几眼。
他笑容不减,嘴里说道:“陶公这弟子的名字倒也奇特,今日一见果真勇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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