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征兵的截止,原本整日人山人海的大营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许多新入伍的滠阳子弟兵也告别了亲人,踏入了军营之中。
朱伺此时却头疼无比,看着眼前跪成了一片的白发老人,不知该如何去劝了。
“众位老兄弟,你们一个个都是含儿孙绕膝,子孙满堂的人了,何必要随我入这趟浑水呢,此去生死难料,吉凶未卜,我朱伺如何忍心让你们重上战场!从军之事,休要再提,我绝不应允!”朱伺眉头一皱,决绝地说道。
“将军你要是不允,我等便长叩不起!”
一个老兵说完,头直接磕在了地上,砰然有声,让朱伺赶紧扶住了,结果几十个老兵此起彼伏的磕了起来,让他扶也来不及扶。
“怀节,仲龙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办”朱伺低声对着旁边的杨举,陈庭无奈的说道。
“将军先安抚下这些前辈,我有一计,以供将军斟酌!”陈庭卖了个关子回道。
“速速道来,亲卫,把这些老东西都扶起来了,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倔!”
“若是实在拗不过这些前辈,将军可以考虑把他们收入军中,不过不做战兵使用,授以训教新军之职,平日好生保护,若有不测,先送这些长者离去,如此如何?”陈庭附在朱伺耳边说道。
朱伺看了一眼这些倔老头,无奈的说道:“唯今之计,只得如此了”
“众兄弟,都请起吧,我答应你们了,明日午时往营中入册吧,不过,丑话我可说道前头,若是谁身体不行,我一定会将你们遣返回来的!”
见朱伺松了口,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了,动作之利索丝毫不像是一群老头。
送走了一群老者,朱伺松了一口气,适才几十个老头跪成一片,让他当真有些手足无措。
“哈哈,将军也有如此为难的一刻啊”杨举打趣道,颇有些幸灾乐祸。
“换作是你,你也难办,都是一群出生入死的弟兄,我岂能忍心”朱伺没好气地说道。
三人策马赶往了荆州大营,今日所有的新军都已经到齐,等待着进一步的安排。
大营之内原本宽旷的地带,一下子涌进了五千人变得有些充盈了,新兵被聚集在了一处,身旁的有许多老卒在其中走动着,与他们讲着军中法规军纪。
一进大营,许多都尉便围了上来,对着朱伺大倒苦水,要求多分些新兵。
都尉一般掌管一营兵马,至少有五百之众,由于前些时日匀了一千人马给了陈庭,导致这些都尉的兵马严重不足,少者竟不足三百人,这一次的五千新兵让他们看到了补充兵员的机会!
“尔等稍安勿躁,新军入营,按照原本的惯例是直接分配给你们的,但如今我有有了其他的安排,先编练月余,再分与各位”
朱伺的的意思很明显了,人可以给你们,不过不是现在!
滠阳的青壮可以说是绝佳的兵源,自幼尚武成风,在诸郡县中,可以称冠,稍加训练便是一支精兵。
朱伺的心中也有着一些私心,想要将这五千子弟兵训练成一支精锐,多给自己的同乡们一些活命的机会,加上刚才陈庭的建议,让他意识到了这是个机会。
论战场之经验,谁能比得过这些白发老卒,他们每一个人可以说都是从一场场血战种余生,由他们来教导新兵,定然事倍功半!
待到朱伺到了校场中,十数个聚将鼓同时擂动,声音响彻了整个大营,三千荆州军携裹着五千新兵跑步进入到了校场之内站定,目光炯炯的盯着高台之上的朱伺。
一时间,偌大的校场历经无比,八千大军屏气息声,等待朱伺开口训话。
“今日,我荆州军中又多了五千兄弟,从此一同共赴生死,匡扶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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