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薛玉的薛家似乎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所有的人都有条不紊的做着事情,再也没了前两天那种慌乱的样子。因为家里的人都知道,自家少爷断了不该有的念想,郑家自然会帮薛家渡了这一关。
陈惕吃罢早饭,带着人如约而至。薛正则是早就等在堂中,大有稳坐泰山之姿。
“薛掌柜的,今天”
“少掌柜的不必担心,我薛家这么大的银号,能拿不出一百万两银子?薛力,给少掌柜的上茶,我去后面看看。”薛正似乎已经确定了什么,背着手离开了。
“少爷,这一百万两薛家除了砸锅卖铁,他们不可能补上的。”乔庸心中一算,肯定的讲到。
“不急,收钱的急什么。你家街上那个等几个时辰就能拿到一百万两?如果这种好事传到陛下,哦,对了已经是先皇了。”陈惕卡了一下,想起来周蠡已经死了。
“反正官家要是知道,他们怕是心甘情愿的等着。”陈惕往椅子上依靠着,等着这最后的手尾。
几近中午时分,屋外终于来了个人。乔庸虽然点了点陈惕,但是陈惕似乎睡着了一般,毫无反应。
“哎呀!郑当家的,快请进,快请进。”薛力一声高喊,地上的浮尘都被震起一层。只是该醒的人没醒,他只好有点尴尬的接郑端过去了。
“薛大掌柜有礼了,之前不是和薛家一同找了条航线?如今薛家既然愿意卖出另外一半经营权,我郑家自然会把那五百万两补上。”郑端装作没事人,开口就是五百万两银子。
“郑当家的既然如此说,我薛家也不矫情了。这是那份契约,从此以后,我薛家绝不会碰海上的贸易。”薛力眼角泛泪,不只是感激还是伤心。
“薛正在吧?我去看看。”郑端按了按薛力的肩膀,径直的离开屋子。
“掌柜的,既然有钱了,那我汇通商号的”
“急什么急!算好了,借据拿来。”薛力直起腰板,将一张大银票交给了乔庸,顿时有股扬眉吐气的感觉。
“少爷,少爷!”乔庸心知自家少爷在装睡,但该有的行为还是要有。
“怎么了?”陈惕揉了揉眼,有点发愣。
“少爷,钱齐了。”乔庸递过来银票,面色有点遗憾。
“齐了?回去吧,这破椅子睡得我背疼。”陈惕按着后背,摇摇晃晃的出了薛家银号。
回到汇通商行,乔庸站在屋中有点不自然。但还未等他开腔,金华又再次忍不住了。
“少爷,这算哪门子的道理?哪有坑自己女婿的,还当面坑。”金华看着毫无反应的陈惕乔庸二人,知道自己又没抓到点子。
“航线你这几年还没弄到手吗?”
“没,郑端费了三十年的功夫才找到一条新的。薛家虽然知道前半段,但是后半段没人知道了。”乔庸摇了摇头,第一次感到自己能力不够。
“三十年?芭奴,你去把我屋里的袋子拿来。”陈惕感到有点惊讶,但是想了想也认可了乔庸的说法。
“航线的事情先不急,大乾境内的船渡生意垄断了就好。所谓大河不流小河干,控住船运上游的阀门,先给郑端一点教训。”陈惕将包里的图纸交给乔庸,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回到屋中的乔庸看了看里面的图纸,知道这是将蒸汽机放到船上的设计图。收好东西后,乔庸便去商行自己的船厂了。
“爹,你回来了。”郑樊看到郑端回府,立马端茶倒水。
“薛家的事情已经了结了,你安心待在家里做嫁衣吧,明年十六就该出嫁了。”郑端抬头看了看呆若木鱼的女儿,放下了茶盏。
“爹~女儿能不能再等两年。我那未婚夫才十二三,太早了吧。”郑樊不敢提其他的,知道把借口放到陈惕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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