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各生产队部都受到狼袭击,驴c马都有咬死的。只有大智家这三队,何碾子晚上不敢睡觉,每天晚上都拿着洋炮c手电巡逻。这天晚上听着有动静,就往外赶。年龄大了,腿脚不灵便,心下又着忙,走到门口,门槛子绊了一下,枪响了,把自己喷了一脸。人们听着,拿着家伙儿什撵狼,何六儿把他大爷搀进屋里,把脸洗了,还有一道道血印。何碾子说“六儿啊,这丢人啊,濑歹没打着,倒把自己打了。”说完笑了,就感到脸疼。
何六儿早就打定了主意,说:“这濑歹也真狠,敢往你脸上忙活。”老爷子明白了,何六儿为啥忙着给他洗脸,刚要反驳,何六儿说:“躺下,救我哥。”老爷子明白了,马上把脸蒙上,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人。秦满囤也来了,是生产队会计。现在何平队长戴帽儿反革命,他全权负责生产队。大伙儿给他让一个道,他问老人:“大爷,感觉咋样儿?”
何六儿有些生气,说:“满囤,现在你就算是队长,其他生产队上损失了多少牲口!这你最清楚。幸亏我大爷警醒,才一个也没损失,你也应该加点人手啊。今儿黑夜来了一大群,枪都不让你放响了,不给机会,我大爷也老天扒地了,能干过濑歹?多亏枪响了,不然队里的牲口不算,我大爷的命也没了。你看把这脸抓的,脸都花了。我大爷个子矮,这濑歹明显是要掏喉咙。”大伙七嘴八舌。
满囤看何碾子在炕上躺着,脸上盖着毛巾,面子上过不去。毕竟他是当家人,又看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说:“大爷c六哥,我虽然不是队长,这事我还是说的算的。大爷快八十的人了,为了集体的财产不受损失,与白耳狼搏斗,这事我要写成材料上报大队c公社。六哥在这儿护理着,我再留下两个人护着牲口棚。虽说后半夜了,都算两天工。我这就去找秦书记。六哥你从明儿个不用上工了,护理老人家,工分十二分,一天加四斤小米补助。”人们陆陆续续的散了,留下两个基干民兵守着。
第二天下午,公社的c大队的都来看老爷子。脸上已经在上午包扎上了,姚副主任和秦秋廉都来了。看到脸上一道道纱布,也都吓了一跳。姚副主任说:“大爷,你是全公社的英雄,是现实版的草原英雄小姐妹,虽然你的儿子是坏分子,但领袖教导我们。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你的大无畏革命气概,值得全国人民学习!你放心养伤,我向你保证,向华主席保证,绝不再让国家和集体的财产,受一点儿损失。”
秦秋廉看他说的都是不着边际的话,想说话,一看五弟秋义,站在姚副主任后面,现在负责团支部工作。马上说:“看秦书记还有什么指示?”
秋义听着有些别扭,只好走上前去说:“大爷爷,我是秋义,一会儿我们就开基干民兵会议,全副武装。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对待敌人就不能心慈手软,你放心吧。”
秋廉说:“大爷爷,这两位领导是代表党c代表组织来看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老爷子在被子里伸出手,比一个二字拿了回去,几个领导面面相觑,刚要问。
何六儿说:“几位领导,我大爷不能说话,他意思我懂。他这倒下,不能让革命事业受损,生产队的牲口都是革命的宝贵财富,别人他不放心,让我二哥来替我大爷。他懂这套,又会对付大野物。”
姚副主任说:“大爷,这好办,秦书记在这儿呢,让你二儿子来。”
秦秋廉故意为难地说:“这个家我当不了,他二儿子是何平,现在是托帽坏分子。”
姚副主任说:“我知道是托帽的,这好办,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有这样英雄的父亲感召他,只要他能改正,仍然是我们的好同志。让他回来,在村上开一次批斗会,广大人民群众看他的认罪态度。态度好就可以摘掉吗,到这里伺候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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