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智妈看有这么多人,估算也没啥大事,也进屋了。立贤和他妈妈在撤桌子,看起来也是刚吃饭。德福上炕,拿出烟袋,慢条斯理装上烟。秋廉给点上了,有滋有味儿的抽了几口。刚要说话,秋荣c秋昌进来了。秋洁刚才在院外闪了一下,没进来,走了。
秋荣说:“二婶,我爸本来是要来的,生产队安了粉碎机,昨儿个我爸想去粉点棒子面,扛着去时,用劲不合适了,闪了腰。还非要来,我妈没让他来。”
秋智妈说:“也快五十的人了,不是年轻了,以后得多加小心。你们哥俩能来就行啊,还不是秋仁那驴脾气。天随了你二大爷。”
德福说:“咱们坐在炕上,关上门,一家人。先别说老三对错。咱们先说老大,这点儿事我早就听说了。你觉得这事你做的合适吗?”
没等秋廉回话儿,秋荣说了:“大哥,按理说,你是哥,我们是兄弟,咱们老秦家在这十里八村有名的讲礼节家族,我觉着你这么做不地道。你为立维办了,我们这几个当叔叔的都乐。你也不能把老三的名额顶了。这不但是老三生气,我们都生气。”
秋昌也说:“谁说不是啊,你这么做就是自私。”
德福说:“人自私没毛病,有生以来,人各自私人各自利也。我说的是哪方面呢,立维才十七八岁,机会有的是,过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晚。现在你看你二婶家,咋过啊?是老五自己争的名额,还让你给占了。就是秋仁找你去弄名额,你是不是也得想法子。刚才老二说的对,咱们秦家是讲礼节的。那也有个前提,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兄先不友,弟当然不恭了。老大,现在闹成这样,你说咋弄吧?”
秋廉说:“大叔,你是咱族里的老家矩儿,侄子不怕你骂,说句实话,这件事是不能改的了。把老三叫进来吧,我和他说。”
秋仁气哼哼的走进来,王剩子跟了进来。秋廉说:“你们都回去吧,都是家里事,没事了。出去都别乱说话呀。”然后把脸转过去向秋仁,说:“秋仁,大哥做事欠考虑,大爷和二婶两位长辈都在这儿,大哥给你赔不是了,大哥保证,就一年半载的,保证让你出去,要不大哥以后咋见二叔啊。”
“你保证那没有用。”没等秋仁接话,德明老叔在外屋接过话来。大家让他上炕,他也不上。
秋智妈说:“腰闪着就别来了,这又不是啥大事。”
德明说:“二嫂,还有比这更大的事儿吗?我腰没事,是他老婶不想让我淌这浑水。大哥都来了,我这亲叔不来,有这理吗?不管咋说,这都是我侄子,一般长垄头(一样关系),我不偏不向。先说老大,这个指标是老五给老三争来的。作为哥哥,得想法做成它了。秋仁挺理解你的,都跟我说了,你怕影响不好,这对。毕竟是一个爷爷的孙子,怕别人说闲话。然后你倒好,就把这个名额调包,给你儿子了。老大,这是人办的事吗?我都犯合计,你这么不是人揍的,是我们老秦家的种吗?”这话骂的太狠了。
秋昌高兴的说:“对!咋看也不像。”
秋廉被骂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虽是老叔,两人只差一岁,从小一起玩大的,又不敢发作。正好秋昌说话,他找到了发泄的目标。“老四,你不用在那儿烧火(添油加醋),我没有啥对不起你们家的。”
德明一听,这明明是朝自己来的。这老实人,今儿个就想大闹一场。他知道老三这事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冷笑一声,说:“秦大书记,他们家就是你老叔家,我们可不敢借你光,你的兄弟没本事,都在顺垄沟找豆包吃呢。”
秋廉说:“老叔,你这话说的,那大队是咱们家开的呀。是,老二c老四也没有机会出去,那有啥办法,大队就这些劳力。”
秋仁半天没张嘴,这时说话了:“就你秦大书记风格高,你看左近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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