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大王庄的呼啦啦一下子跑了。黑子带人追了一段,看看也占不到便宜,不追了,先救人。这些孩子的手都用衣服绑着,先给解开,然后他们自己解开细绳。秋智解开一看,鸡子已经肿起来了。他不觉得疼,只是感到羞愧。穿上衣服,看满仓他们哇哇哭,也不去安慰,对根生说一句:“哥们儿”走到河边儿洗了把脸,“大队长”立言过来了。
秋智说:“把分队长和分队副叫过来。”
大家走过来,满仓哭着说:“你算个毬参谋长,疼点没关系,这个人丢不起。”
大智心虚,但嘴硬:“满仓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那破哨子。这都不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就要晌午了,他们在往家走,咱们撵上去,打一顿报仇,拿回咱们的武器。打乱队形,跑得快的,捡到啥都给他本人,跑得慢的在后面增援。大队长,下命令吧。”立言站在一块儿石头上,说,“同志们!”喊完了,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大喊“冲啊!”大智这些孩子们向大王庄冲去。
大王庄的孩子兴高采烈的,边走边玩儿,万没想到敌人会冲上来。跑得快的跑了,慢的c还小的,被逮住了。秋智这些孩子连打带骂,把东西洗劫一空。这时当地的社员不干了。就出来干预。秋智一声令下,孩子们跑回河北。大伙儿围着秋智夸着。
秋智说:“大队长,吃完饭还得集合,一点到这儿等着。我肯定敌人还得反扑,要攻进庄去。咱们分散,又得吃亏。他们看咱们都在这儿有准备,也就不敢攻击了。下个星期天咱们再商量。”大伙儿都信他,下午在这儿集合,白等了一个下午,根本没见他们影子。
几天过去了,根生家里没有粮食了,实在是没办法,又想起爸爸的话,这两天和二姐去了大姑家。大姑家四个孩子,春苏早就在那儿,又来两个,三张嘴,哪有那么多粮食。大姑和婆婆一起过日子,本来春苏来就不乐意,一看又来两个,婆婆的脸就拉下来了。大姑没法,去邻居家借三块钱,送他俩回家了。姐两个去公社领了三十斤棒子面。春花胆子也大了,经常去各生产队的菜地偷菜。回来后有了粮食,根生玩儿的天性表现出来,找秋智弹玻璃球。孩子们热衷这个游戏,这个游戏的规则是,一方打中三次玻璃球,这个玻璃球就是赢家的。秋智放学,刚到家,根生就来了,照例是一手拿大饼子,一手拿蘸了酱这样的葱叶。
秋智大饼子也有,酱也有,没有葱叶了,说:“根生,把葱匀给我一半儿,咱们俩都多蘸点酱,盐浸就都够了”。根生把葱分出来一半儿,把大酱抹在留下的一半葱上,给了秋智。秋智蘸了酱,两人边吃边唠,走到平台子,这本来是用来演戏c放电影的大广场,现在是孩子们聚集玩耍的地方。那里有许多孩子,有的再打楄楫,有的在推铁圈。看没人和他俩争地方,两人就不忙了,慢慢吃着。
秋智说:“根生,你今儿个带几个球?”
根生说:“今儿个保准你赢不尽,我去大姑家了,拿了三十二个,今儿个带来一个球王,一会儿吃完了给你看一下”。
两个人吃完,走到球窑儿那儿。两人划好线,在线上往球窑里弹一下试试,两人都没弹进去。根生把球王拿出来,是一个大大的带有五个花瓣儿的玻璃球。秋智没看过,就想拿过来看看,根生没撒手。孩子们都看见了,停下了手上的游戏,都来欣赏。
根生得意地说:“没见过吧?我还有呢”。
秋智说:“这个球咋算?”
根生说:“咱俩来个简单的,今儿个不对弹,咱俩在线外,每人两下,每下三次,三次有两次进窑,就赢一个球。两下进五个就赢一个花瓣儿球。六次都进了,就赢这个球。”秋智没有花瓣儿和球王,明知到这条件苛刻,也没办法。玩儿了半个点,大智输了八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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