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问你的奸谋恶意。”欧冶棘冷笑道,“法术无法伤害到人,但玩弄法术的不是好人。他们以法术作为敲门砖,先使人惊奇,再向人兜售自己的私货,轻则骗个赏钱,骗个门票钱,骗个药费,重则自称仙圣,聚众造反。玩法术的人,关起门来自娱自乐也就算了,若在别人面前开口,若在别人面前施展,就该打死。法术是无法伤害人,但它也是迷术c邪术,因为玩法术的人是迷惑人的,是邪恶的!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雷露娜不笑了,对欧冶棘道:“你既然知道这么多,那你猜测一下,我对你那样做,是为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为了什么,我只知道你心怀诡诈而已。你们法师的心思诡诈又飘忽,岂是我能轻易捕捉到的?”欧冶棘冷冷道。
“怎么会捕捉不到呢?人的行动表明他的心意,他即便拼命伪装,仍会露出狐狸尾巴。”雷露娜淡淡笑道,“你想想我后来对你做了什么,你就能知道我的心思是什么了。”
欧冶棘摊手冷笑:“我当时半昏半醒,知觉混乱,我知道你后来搞什么鬼了?我若能知道,我当时就会殴打你,哪会在这跟你啰嗦!”
“后来的事,你一点都不知道?”雷露娜轻笑。
“我不知道!”
“那我也不告诉你。”
欧冶棘长出一口气,举手投降,笑道:“算了,我不问你了,你回去吧!我待会去报警,让警察备案!我若哪天身体出现异状,我就起诉你!我若哪天被人打闷棍了,我也起诉你!”
雷露娜表情玩味地打量欧冶棘,欧冶棘冷哼,起身要走,雷露娜拦住他。
雷露娜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红纸递给他,欧冶棘接过,看出这是一张婚约书。
但这张婚约书半点也不规范。红纸正中有“婚约书”三个字,是黑体的,下面是一个心形,心形里写着“我们于某年某月某日(就是昨晚)结婚,结为夫妻,约定相守,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文字是纯手写的,誓言下是欧冶棘和雷露娜的签字和手印。这婚约书皱巴巴的,誓言文字都褪色c起毛边了,不是新赶制的。这婚约上的日期c签名字迹很新,估计是在昨晚才填上去的。上面的手印也是新的,欧冶棘伸拇指,与上面的指纹对照,发现高度相似。
这婚书誓言很短,毫无诚意和情意,而那句“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又像是故意留下死亡伏笔似的。雷露娜与他“结婚”,只是希望他早点死?若是如此,她趁他半死不活,与他“结婚”,然后留下他死去
“你这是搞什么鬼?”欧冶棘冷冷道。
雷露娜笑道:“显而易见,跟你结婚啊!”
“我问你目的!”
“结婚。”
欧冶棘闻言抓狂,突地伸手抓住栏杆的一根立柱,身子猛地一挣,那根立柱就被他折断了。欧冶棘看看手里两截断木,觉得有点太粗,只好丢到亭外。
欧冶棘一屁股坐回亭椅,对雷露娜无奈笑道,“你到别处去,折根树枝拿来给我,我要对你严刑逼供!我看出来了,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抖!你去,折根树枝过来,我让你体验一下刑杖的酸爽!”
雷露娜定睛看着欧冶棘,不屑笑道:“懦夫!你若打我一耳光,我就说!”
欧冶棘深吸一口气,将手里被揉成球的婚约书展开,对雷露娜笑道:“我不会打你!根据你这纸狗屁婚约,我是你老公,且不说老公应该爱老婆,就算是打人也是犯法,对不对?我怎么会打你呢?我最多和你离婚罢了!我不会打你!我现在要把这张纸带去警局!”
看出欧冶棘威胁说要报案是认真的,雷露娜脸色微变。
欧冶棘起身要走,雷露娜拦住他,淡淡道:“好吧,我说。我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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