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父母之命c媒妁之言是婚姻大事应当有的程序,他这么问不奇怪。况且,他这也是顺带打听客人的家世了。
齐云:“不瞒老先生,齐某家中双亲已故。”
白笑敢心道原来如此,:“哎呀,老夫得罪!”
齐云摇头以应,端起茶杯道:“哪里哪里。”说完就喝了口茶。之后缓缓地自报师门,“晚辈如今无门无派。一年以前遇见老铁匠,承蒙不弃,在其过世之前,被收为关门弟子。”
白笑敢听了齐云的自白,心里也算同情着齐云的身世遭遇,然而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你这一番话等于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嘛。什么都没有,就想娶亲,想娶的还是我的女儿?就是你想上门倒贴,我老夫也得再考虑考虑呢。
不过,这年轻人也有值得另眼相待的地方,至少他虽然双亲皆故,无人抚养独自长大,但却并不落魄散荡,胜过绝大多数有家教的子弟了,身处逆境的人能把自己活成如此模样,已经不易了。白笑敢一把年纪毕竟不是白活的,看人的眼光自然有一套。
还有一点,这晚辈后生也实在是沉得住气。来意已经传达过了,一直到现在却没有一点急躁,待问他什么,他才答什么。如此被动的提亲,莫非真的是想当上门女婿?
然而这话不好明说,白笑敢只好道:“原来如此,老铁匠的徒弟。观公子风姿卓越,令师想必也不同凡响。”老铁匠是什么人,他是真的想不起来,江湖上有这号人吗?也许吧,江湖之大本就是海水不可斗量的。
这样想着,白笑敢看向齐小林,齐小林正好也看向他,二人目光碰了碰,便分开了。
齐云谦虚道:“前辈过誉了,我师傅实在微不足道。”
这是什么话!白笑敢差点要骂人了,有徒弟这么说自己师父的吗?!
不过,瞧这年轻人那谦虚的样子,恐怕意思是他师父跟我老夫面前不好比较吧,那样的话的确谦虚,不过话说的也太过耿直。
白笑敢呵呵掩饰过心头的一番起伏,道:“既然公子也是江湖之人,可否饮酒?”
他想要进一步试试这个晚辈的斤两。
俗话讲,酒品即人品嘛。只要喝了酒,真性情就会多少地显露出来。一旦喝醉酒,就没有人还能刻意伪装。
身为客人,客随主便,按理这酒齐云说什么也要喝的。
齐云却微笑道:“饮酒虽非我所好,亦非我所善,如果前辈好酒,还请自便。”这话的意思和谁爱喝谁喝去,我不会喝,也不想喝,我其实不太喜欢有人在我面前喝酒,但在这里我是客人,主人既然爱喝酒那就喝呗,我不会介意,也管不着。就跟这没两样。
但确实地,话也要看怎么说。
果然,白笑敢也不好勉强齐云了。他刚才认为齐云一定不会拒绝,就算齐云婉拒,也能勉强劝着齐云多少喝一些,小酌浅尝嘛,酒里又没有毒!但齐云拒绝得很彻底,就没法再勉强了。
酒已经被拿上来了,侍奉一旁的仆人刚才一听主人话里提到酒,马上就退出去取酒了,这是多年里白府每一个下人都知道的惯例和规矩。
但白笑敢已经没兴趣喝了,以手示意让就放在一边吧。
小林一直在一旁,像个没事人一样,主客二人谈话与他无关。从齐云之前说出的自己的情况,小林相信白老已经能够判断出此人不是齐家子弟了。先前白老是让自己跟来确认一下,目前看来已然没了必要。他便以为的确没他的事了,默默坐在一旁,当陪客。
只是这陪客当得他心里不是滋味,不为别的,他作陪的对象是来白府提亲的,白府现在只有一位小姐不曾婚配,那就是二小姐白雨。
齐小林早就打着白雨的注意了,一直以来他到白府,有两个目的,一是跟白老先生学武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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