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那一脚十几米,她就心有戚戚焉,实在是害怕她突然进去被一脚踹出来。
“进。”
清冷的声音,整洁光亮的卧房。
卧房只有这一个房间,两张床一东一西对立,中间空有八尺的宽度,顶着的是两张书桌和两张凳子两排书架,和由师尊们亲手执笔写下的大大的‘静’字,白纸黑字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人沉心静气。
此时的夜倾君,正坐在凳子上,身后是从高到低,从厚到薄一丝不苟排列的书籍,头也不抬一下,安静的看着书,萤石柔和的光打在他的侧脸。
让他整个人都柔和起来,林亦初竟生了丝丝奇异的感觉。
“夜离,以后,我可就是大哥了,要是谁欺负你,跟哥说,哥替你出气!”林亦初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冒出这么一句,之前她的禁术确实威力无穷,保护他也确实不在话下,可她忘了,他是炽炎君啊,哪用得着她保护
自知语误,便讪讪的跳到床上,青色的纱幔遮住了夜倾君异样的目光。
奇异的,夜倾君这一夜竟没有强迫她修习,很快因为吃的太饱而睡意沉沉。
迷糊中似乎有人给她脱了鞋袜,盖上了被子
林亦初心满意足的睡了去,嘴角勾着笑意,自从回来后,她真的好高兴啊,看到冰坨子也高兴,看到小白好高兴
夜倾君坐在她的床边,温柔的抚着她的发,那冰冷的面容不过是还气她当初为何跟了百里长清,气她为何不向他呼救而已
她于他来说,到底算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
只是,看她死去的那一刻,原本以为会解气,却不曾想心如刀割,几近疯魔。
“阿初,当初你为何不回师门,而跟了他”
“或者,你真的喜欢那虚无缥缈又冰冷至极的皇权”
夜倾君面露悲色
寅时末,天都还亮,林亦初被什么东西戳醒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带着三分朦胧,看着模糊又白皙的脸,咧嘴笑开道:“阿离最近总是出现我梦里,之前却怎么也不肯入梦的。”
原谅她那几年过得实在是苦,即使重新回来了,潜意识里依旧不敢相信,大脑稍微一迷糊,就开始说胡话。
夜倾君戳林亦初的戒尺顿在空中。
倒是林亦初惊醒了来,神经兮兮的捂着嘴。
“夜离,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站我床前干什么?”
夜倾君将戒尺收回,开口道:“寅时末了,早修。”
林亦初哈欠连天的穿好衣服和鞋子,大大咧咧的下了床,完全忽略了为何她的衣服和鞋子是脱掉的状态的。
“夜离,下次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早。”林亦初实在是太困了,正是秋日,早晨冷嗖嗖的,身后就是暖和和的被窝,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你同阳师尊说去,他同意,我便同意。”夜离已经走到他床下的麻布团上,开始盘膝。
林亦初讪讪的吐了吐舌头,那她还是老实的早修吧。
两人进入冥修,头顶上原本与房梁融为一体的聚灵石一闪一闪,也就是皇极仙门如此大的手笔,在每个弟子的卧房里都安上了聚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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