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回家后,曾师父便很快改变了态度。他决定,同意让姐姐曾素云与小伙继续交往。
就这样,姐姐曾素云便经常独自一人到清源观来结账。小伙每次见到姐姐,都会问起橙花。而姐姐曾素云总是以妹妹在家有事,来作搪塞。
直到有一天,小伙趁机溜出道观,来到松坪镇,打听到曾师父的住处。他也再次地看到了妹妹橙花,相聊之后,才明白前后的一些真相。
至此之后,他们便开始幽会。相约的地点,定在清源镇与松坪交界的一所小破屋,也曾是小伙与师父采草药经常路过的地方。他们选在了晚饭后的一个多时辰,约会后又由小伙送橙花回家,自己又快步跑回道观。
一天中午,姐姐来到清源观,递给道观道士一封信,让他将信转交给这名小伙,小伙展信一看,是妹妹橙花写的,意思是傍晚家里有事牵制,她走不开。现改约于半夜,在小破屋不见不散。
小伙是翻墙出的道观,到了小屋见橙花早己在那候他。他欣喜若狂,说实话,两人自相识以来,从未曾在这般黑暗中相处过。橙花也是,她呼吸急促,叫了他一声哥哥,便将自己投入到小伙的怀里。
他们相拥在一起,这世间,再没有人能将他们拆开。
这个晚上,他们相互把身体给了对方。
临别时,橙花让他在那躺着,暂时多休息一会,自己得先行离开,小伙子的担心还未说出口,橙花便让他不用担心,越是黑暗,对她来说越安全,并邀约小伙明晚也在这个时辰来会。
一连三天过去,小伙如期赴约。
到了第四天一大早,橙花来到清源观找到这名小伙。问他,这几天是不是病了。
小伙闻言一头雾水。每晚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为什么说我病了?橙花说,她连续三天从傍晚等到天黑,都未见你来。
小伙转身回屋将橙花写的纸条,递给橙花看。
橙花看过之后,泪如泉涌。这纸条上的笔迹,她认得真切,这是她姐姐模仿着她的口吻写的。她流泪,是因为她己经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小伙见此状况,回想起,这些天在小破屋的一些细节与疑点,他立马醒悟,眼前自己心爱的人为什么流眼泪。一时间,他的心都快碎了。
橙花临走前,跟小伙说,这事她会处理的,约他后天晚上,再来那间小屋,她会给他一个圆满的答复。
第三天的晚上,小伙应期来到小屋。橙花在小屋里点了根蜡烛,小伙真真切切地看着眼前的橙花,懊悔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此时,橙花也潸然泪下,她对小伙说,哥,今晚,我把身子给你。只有把身子给了自己所爱的人,我算没白活过。
明晃的烛光下,见证了两个相爱的躯体彼此为对方的光芒而礼赞。
这场感天动地的爱,让蜡烛也在静静地为之落泪。
在他们起身穿好衣服,橙花从旁边的稻草堆里,取出事先备好两瓶敌敌畏。她对小伙说,这两天,她该做的她做了,不该做的她也做过了。我们两人己无相伴到白头的可能。
橙花把两瓶敌敌畏分别搁在各自的面前,说,哥,我们现在一起离开,你会后悔吗。
小伙子泪水汪汪,但语气却能截铁,“不后悔。”
这一生能与自己相爱的人一起离开,是一种幸福。来到这世上,他被别人所抛弃。现在,要离开这个让他作呕的世界,他终于有了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一路陪伴,他内心无悔。
橙花泪水涟涟地再一次抬眼看着小伙,抱着他的头,深深的一吻。
尔后,她拧开药瓶,仰起脖子,将手中的一瓶敌敌畏一饮而尽。而她的另一只手,却又死死地按住另一瓶敌敌畏。
喝完,她对小伙说,“看着我,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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