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任真人正站在香堂前说事。
一见到魏有源进来,任真人便抬高了嗓门,语气中尽显一种体贴和关怀,“哟,我们的源源回来啦。”
“嗯。”魏有源走近他们,对赵锦锋说道:“师父,最近身体可好。”
“老样子。”赵锦锋笑着回答,又转头看了一眼任辰子,对他说,“这事就这么办,你先退下吧。”
道观内务,魏有源从不关问,他与赵锦锋目送任真人掩门离开,便一前一后上阁楼。
“这一次出去,没遇上什么事吧?”赵锦锋边上楼梯边询问他。
“没有。”魏有源不想让赵师父担心。
两个人来到阁楼书房,赵锦锋见魏有源无所事事,便说道:“东西放下吧,自己去后山练一会功。”
哦,魏有源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攒着那份礼盒,他随即放下,便去了后山。
赵锦锋望着魏有源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轻微的一笑。
坐在自己的拜垫上,魏有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虽然,这段时间在外头一直忙碌,但每晚临睡前,魏有源仍坚持不懈地打坐练功。现在,他又得以置身在这久违的洞窟中,眼前的一切是那般的熟悉,后院的屋脊外,依旧是烟岚云岫的远山。
静静地,魏有源闭眼归念,一切重返宁谧与祥和,莲花依然,片片粉红色的花瓣缓缓的旋转,轻轻地荡开意念中的蒙尘
他的元神来到洞窟前的八卦场上,开始练拳。夕阳自六石山的岩缝间探出,柔和温馨的光照正好映射着整个场子,魏有源感觉自己心身通体炫红透亮,步法与气息融合一体,随着招式的推进,自己仿佛置身在玻璃般透明的境地,周身百米之内,没有任何遮光瞒眼之物。魏有源从未体验过这般爽朗飘逸的境界,一趟拳下来,他自觉身舒体畅。
大约半根香的时辰,魏有源收回元神,自拜垫上起身,步入到场子中间,又打了一趟拳。
随后,他整理衣服回到自己房间,在一个抽屉中取出一只手帕包,上书房,见师父赵锦锋正坐在书案前写字,魏有源便将手帕包交给他。
赵道长接过魏有源递来的这包东西,轻轻打开一看,是一朵干枯的橙花,脸色稍显一丝沉重,抬眼问魏有源,这是从哪里来的?
魏有源把得来的经过一说。
赵锦锋略有些诘责道:“当时,干嘛不烧掉。”
魏有源说自己当时内心有些疑虑,不敢擅自决断,即使是烧,那早烧和晚烧最后都是烧,只想听听师父的意见。
“无妄之念。”赵锦锋怅然说道,“此花非彼花。源源,有一种忏悔,叫往生结。今世债,后世还,到头来仍是不依不饶c纠缠不清。出家清修之人,自需懂得,顺为人,逆为仙,只在其中巅倒巅。”
魏有源自觉师父赵锦锋说的有些道理,曾素云心中的橙花,怎么可能是赵锦锋所思念的橙花呢,感觉自己做了一件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想到这,魏有源将手帕又收起,“师父,我等下就把它埋掉。”
赵锦锋神色淡然,他知道,魏有源之所以会将此橙花留置下来,给到他,定是知道自己过往的情感经历。这原本是自己内心一直避讳的痛处,如今却像身上的一道疤痕揭示于人前。这道疤痕,清楚的,是自己曾有过的悲伤与痛苦,而模糊的,毫无意外地成了别人的标识与风景。
“源源,没事的时候多上后山的密室拜祭一下祖师。”赵锦锋转换了下话题,“以后,你不妨离开清源镇,到外面闯荡一番,历练一下自己。道观这边,只要为师还健在,一切都平顺。”
赵锦锋知道,一个热心关切他人旧事之人,不可能对自己的身世置若罔闻。与其强行压制魏有源的这个念头,趁自己还能打理道观,不如放任和鼓励他去揭开心中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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