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徽一惊。瞬息间,他在心中想了许多。
“你也吃过这个糕点?”玄辰转向陈徽,见陈徽点头,便道,“伸手。”
陈徽伸出手来,也被玄辰逼出毒血。
红萼双手抱拳,略微低头,“师父,陈殿司,你们有所不知。我与几位同门也怀疑糕点有问题,便暗中调查。”
她将自己所知告诉二人,“如今这糕点已在京城买不到了,做这凝香糕的厨子被袁贵妃召进了宫。而且,在今日宫宴之上,这糕让珍妃小产了。”
“这糕点卖得并不贵,只怕京城之中半数人都吃过。如今更是进了宫里这幕后之人的目的,绝非是让珍妃流产这般简单。”陈徽分析道。
“没错。此毒是南蛮的蛊毒,下毒之人若无下一步动作,中毒之人便与常人无异。他们大肆在京城散布蛊毒,所图不小。珍妃小产,只怕幕后之人也没有算到。”玄辰起身,“阿徽,你且将朱雀殿藏书阁的钥匙给本座。红萼,你提灯随为师去一趟藏书阁。”
陈徽拿出一串钥匙,双手奉上,“师叔,请让我也来帮忙。”
“不用。”玄辰淡淡地望向他,“你的心乱了。阿徽,从你的萧声里,本座听出了你的不甘心。若你想入世,本座不拦你。上清宫永远是你的后盾。”
陈徽如遭雷击,“师叔”
玄辰接过钥匙,对他道,“平日里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你回去好好想想罢。”
红萼看了看站在原地,低着头的陈徽,他紧握双拳,似竭力想隐藏情绪。
“红萼,随为师来。”
玄辰在唤她了,她忙道,“来了!”
师徒二人走远,身后传来陈徽的萧声,如诉如泣。
到了藏书阁,玄辰在前,不断在书架上拿下一本本书册,一页页快速地翻阅着;红萼在后,乖乖给玄辰提着灯。
书上的字,是南蛮的文字,她一个都不识。
与其看着藏书阁里看不懂的圆圈圈,她情愿盯着扑火的飞蛾。
她打了个哈欠,哈欠打了一半,玄辰瞥了她一眼。
红萼忙闭上自己长大的嘴巴,将混着烟灰的空气吞下肚。
玄辰问她,“困了?”
“没有没有!”红萼忙打起精神,“师父究竟在找什么?”
“巫蛊之术,为师不过略懂而已。本想看看这藏经阁书卷可有记载,这蛊毒究竟出自哪一脉。现在翻遍相关书籍,也未能有个结果。”
“时候不早了,为师也有些困了,我们回圆极殿吧。”玄辰如是说道,眼中却没有丝毫睡意。他放下书卷,走向阁外,回头看向站在原地的红萼,“走吧。”
红萼忙跟上玄辰,她听得玄辰在她前面对她说,“明日你去找两仪使阿塔木,他对此道颇为精通,看看他对此事有何见解。”
“好的。只是师父,我身上的毒是不是已经解了?”红萼问道。
“已解了。”
“这个方法您能不能教教我?我们几个新晋弟子中,有两个贪嘴吃多了凝香糕,中毒挺重的。”
说话间,二人已回到了圆极殿。玄辰在大殿里细细给红萼讲了一遍如何运功逼毒。末了,玄辰嘱托她,“以你现在的内力,一日内只能帮一人逼毒,切记不可透支内力,否则恐糟反噬。”
“红萼谨记。”
翌日
红萼等人上完早课,来找薛衔青。
薛衔青顶着黑眼圈,精神萎靡地给他们开了门。
崔鸣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手臂,“老薛,你怎么这么没精神?你昨日不是很早就睡了吗?”
说到这,薛衔青气不打一处来,他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说。昨晚就数你嗓门最大,把我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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