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萼的婚事就在司马瀚的刻意推延下,一拖再拖。
朝堂之上,但凡有大臣上谏帝后应早日完婚,司马瀚便会带着愠怒,问他:“爱卿觉着帝后成婚乃是儿戏?不需要好好准备吗?若不经过一段时日的精心准备,如何配得上朕九五之尊的身份?”
三个问题,直击灵魂,扣问内心。
大臣都被吓得不敢多言,渐渐地便无人在朝堂上提及此事。
太后觉着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便多次召红萼进宫谈话,让她下回去紫宸殿的时候,催催司马瀚。
红萼表示:“陛下忙着同张鹤捣鼓变法,我已经很久没被陛下召入宫中了。”
如此一来,在二人的死不松口之下,三个月过去了,二人的婚事还是没个音信。
对此,红萼表示很高兴。
但却把双方的家长都给愁坏了。太后、安平伯夫人自不必多说,就连玄辰如今也关心起她的婚事来。
在这三个月里,由于红萼如今的武艺,已超过了贺周,放眼整个上清宫,只剩下玄辰能和她正面对战了,故而玄辰偶尔会通过与红萼切磋的方式考校红萼武艺。
有一次,玄辰与红萼在演武堂切磋完,两人趁着夜色慢慢往回走,本该是一副静谧和谐的场景,玄辰却问起了红萼的婚事。
红萼打着哈哈蒙混了过去。
而另一边,嘉阳公主与陈徽感情持续升温。转眼,二人的婚期已至。
虽说主场在丹山脚下的陈府,但朱雀殿也在那一日里办起了酒席,所有上清宫弟子皆可去那里吃席。
不过,红萼没有去朱雀殿,小分队也没有去。她们六人都受邀前往陈府,去参加婚宴。
上清宫上至四殿长老,下至各宫弟子,都一改平日里素净的穿着,换上了颜色丰富的常服。
就连枭梧都不再是一身黑,而是换上了一件竹青色的长衫。这套衣裳,是他拿到婚礼请柬之后,被薛衔青等人推到成衣店,强制买下的。虽然枭梧穿上这个颜色,众人都觉着很奇怪
红萼从丹山下来,来得不算晚,却撞见了一幕尴尬的场面。
嘉阳公主的贴身侍婢萝黛此刻没有待在公主身边服侍她,而是站在外头,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拦住了一位白袍郎君。
这白袍郎君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红萼隔得老远,便能感受到熟悉的讨厌感。
此人,正是她的死对头,袁冰。
在今日这个婚宴上,他还有另一层身份,那便是嘉阳公主昔日瞎了眼欢喜过的郎君。
萝黛趾高气昂地说道,“公主吩咐了,今日婚宴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袁家人与狗,不得入内。”
竟将他与狗相提并论!
袁冰气得浑身颤抖,但面上依旧带着笑。
今时不同往日,自新帝登基以来,沈乐端空降殿前司,任都指挥使,他这个公事的地位便一落千丈,再不复昔日荣光了。
他就像是一条落水狗,跌落泥沼,而嘉阳公主作为新帝疼宠的阿妹,却高高在上。
面对此等羞辱,他居然还要带着笑应下。
红萼从他身侧走过,语重心长地说道,“袁公事,公主的吩咐您没有听到么?我也劝您一句,您身份尴尬,还是不要来参加这个婚宴为好。”
“顾红萼,你!”袁冰喘着粗气,双目赤红,
红萼瞥了他一眼,“袁公事有何指示?”
“你说得对,我这便走了。”袁冰从门子手里抽回请柬,颓废地往外走去。
顾红萼是未来皇后,又是有以一敌百之力的怪物,可比嘉阳公主还惹不得。既然惹不得,他便只能以退为进。
他攥紧拳头,手指甲刺入掌心:他今日在这里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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