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方默默走向云濯。
云濯高兴得都快要窒息了:没想到,沈小郎君最后竟然选了他。
董墨儒与贺周难掩失落:他们哪点不好,竟然比不上云濯吗?
就在云濯的笑容越来越大之时,沈乐方的小短腿越过了他,走向云濯身后的红萼。
“顾姐姐,我想做你的徒弟!”他扯了扯红萼的衣角。
红萼懵了:她她不会教幻术啊
陈徇一眼就看出了红萼的顾虑,“顾师姐,您看,沈小郎君想做您的徒弟呢!他倒是会选,拜您为师,日后便可得您与玄辰宫主的亲传。”
红萼眼睛一亮:对啊,她不会教没关系,她师父会教!这沈乐方,以后就能真正接师父的班,成为大雍的大国师了!
想通了关窍的红萼对沈乐方笑着说道,“你叫错了。”
“什么?”沈乐方不解。
红萼揉了揉沈乐方的脑袋,“该叫我师父了。”
“师父!”
沈乐方不过十岁,脆生生的童音叫得她心里头舒畅。
司马霁暂时还不知道,他一手带大的沈乐方日后就要开始同他争抢红萼的时间了。
其余弟子也纷纷被收徒,收徒典礼到此结束。
红萼牵着沈乐方往外走,问身侧的陈徇道:“老陈,你阿兄最近怎么样?在朝廷做官,可还习惯?”
“阿兄已被提拔为礼部尚书。”陈徇面带喜色。
“那他混得可真不错,替我向你阿兄道一声恭喜。”
“一定带到。”
而红萼与陈徇口中的陈徽,此刻也正在丹山。
他推开了丹山山腰的小茅屋,见到司马泽的衣着之后,眼中划过一丝惊讶。
“您终于想通了?”陈徽问。
司马泽坐在木椅上,眸子低垂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示意他坐下,“请坐。”
陈徽落座。
“寒舍只有些粗茶,望陈尚书不要嫌弃。”司马泽给陈徽倒了一杯茶。
“怎敢?”陈徽捧着茶水,窗外的竹叶被清风轻轻推入屋内,恰巧落在了茶杯之中。
他看着水中漂浮的竹叶,听到司马泽问道,“阿霁最近在做什么?”
“齐王近日同顾宫主一道厮混,一对未婚男女偏要牵扯在一起,整日里做些出格的事情。”陈徽说罢,叹了口气。
他这个顾师妹情路可谓坎坷。
她先是自幼与萧家二郎定下婚约,当初为了考入上清宫,又与萧家解除了婚约。后来萧家又出了事,没人再提这一段过往。
她又被一道圣旨赐婚给了司马瀚,司马瀚在二人成婚之日遇刺身亡,婚事不了了之。
如今她成了上清宫宫主,寻常男儿也没身份娶她。在世人眼中,这位“克夫”的宫主,只怕要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了。
但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她与司马霁之间的情谊。他们正奇怪着,司马澜为何迟迟不发赐婚的圣旨。
“白虹贯日,天命攸归。”这八个字在司马泽口中慢悠悠地念出来,他好似在细细品味着这句话的玄妙,“谁得顾红萼,谁可得天下。”
陈徽自从当了官,眸中的郁色越发散去了。他笑道,“如今陛下得顾宫主相助,边疆也暂时获得了安宁,我们应该高兴”
他见着司马泽的面色愈来愈阴沉,渐渐熄了声。
“哗啦”
司马泽怒摔瓷杯。
“您怎么了?”
等陈徽惊疑不定地询问之时,司马泽的面色又归于平静。
他将碎裂的瓷片一块一块重新捡到桌上,用不紧不慢的语调说着话,“前几日宫里头放出来了一批老嬷嬷,机缘巧合之下,我见着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