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后来，会所的萍姐说，“看到你从顾先生的车上下来，真的是被吓到了。”

    若大的房间内，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跪在地上的女孩身上。或怜悯，或无感，整个房间都是安静的。

    舒妤想，这一幕又像极了她，她昨天也是像这样，被人围观，生死也只是别人一句话。

    “顾先生，怎么处置？小西也只是鬼迷心窍，要不然”

    顾北溟淡淡的撇了萍姐一眼，后者讪讪的闭上了嘴。

    “拖下去，按规律办。”

    “顾先生饶命饶命我错了，我错了萍姐救我救救我”女孩挣扎着爬了过来，伸手就去抓顾北溟裤脚。

    顾北溟手一挥，身后两个黑衣人上去，捂住女孩的嘴，就被粗鲁的扯了下去。

    人走完，舒妤跌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怕了？”

    “昨天我也是这样被拖到永恩巷的也是这样，被人围观着，狼狈的趴在地上，等着别人处置”

    “是吗。”顾北溟的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没有同情，也没有惊讶，整个人甚是悠闲自得。

    “你”

    是他的声音太过温和，还是这个场景里会有人会关切的问候，还是因为昨天的救命之恩，舒妤几乎忘了，这个男人也并非善类，他和荣坜，与他们来说，她和刚才的女孩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

    为什么救她，还带她来看这一幕。

    顾北溟突然间就想起了那一幕，那样脏乱的环境，她几乎全裸的躺在地上，却笑的那样肆意。

    “我以为你会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舒妤沉默，她的敌人是谁，宋筱还是荣坜？可荣坜是谁，y市黑白两道的老大，谁又敢与他为敌。她自己不就是很好的下场。

    “你到底是谁？”顾北溟，顾先生，为什么y市从未听说过这个人的存在。

    “你觉得你还有后悔的余地，嗯？”顾北溟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里面那鲜红的酒液，像极了永恩巷那一滩血液。

    她还有后悔的余地吗？

    答案是：没有。

    从她在永恩巷卑微的祈求救她的时候，就已经选择了这条路不是吗。

    永恩巷啊，大约荣坜对她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了吧。不，也许荣坜并不在乎舒妤是谁，是生是死。他在乎的只有宋筱，而她一而再再而三挑战的也是宋筱的底线。

    想到此，舒妤眼睛一眨，慢慢的笑了，“顾先生，那是祝我们合作愉快？还是应该说，愿为顾先生效力呢？”

    杯子相碰，俩人均是一饮而尽。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白天平淡无奇，忙忙碌碌，夜晚纸醉金迷，奢侈萎靡。

    消失了的舒妤并没有激起一点浪花，也直到现在才被人提起。

    咖啡厅内，看着对面快步入中年的男人，宋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十几天前的记忆又涌进脑海。

    “舒叔，怎么想起约我，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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