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也是奇怪。
“这多不好,我不能麻烦你。”
“不麻烦,上次你送我的钱包二百多,那本书就算是发行的话,也就是四五十块钱呢。算我感谢你的。”
没出版的书,价钱不是这么算的。楼薇还是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行,对方却已经决定。
“今天是第一天。”说完不再理她。掏出耳机,戴在耳朵上,把凳子向边上挪了挪,坐在那儿认真的听起来。
楼薇脖子上还带着刚才那条围巾。想摘下来还给他,第一是确实冷,第二是对方眼睛已经在书上,并不看她了。所以还是戴着。
就这样安静的呆了两个多小时,期间有几个学生进来买东西,二人之间并没有说话,竟觉时间过得很快,并不别扭,权恒认为,这就是默契,而楼薇并未发觉。
直到快下班的点,楼薇把书倒扣在桌上,去理货,趴在桌上在账本上记了几行,权恒也把耳机取下来,看了一眼桌子上倒扣的书,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竟然喜欢这种书。
“南山之首曰鹊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楼薇抬起头,权恒用的一定不是英文,她听不懂。不知说的什么,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对方,权恒点了一下案子上的书:“哦,山海经之南山经啊。法文的。”只是信手拈来,没有卖弄的意思。
“东大可以修法文吗?”
“是啊,我有点基础,所以选修了一些,我觉得法文是仅次于中文,读起来比较美的语言。对你最重要的就是有很多历史文献,法文版的描述很精确。”
楼薇很羡慕,但是她英文都没有学好,更不能因为爱好历史,再去学习法文了。“我是没有精力学了。”
“不要紧,我读一些,翻译给你。”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儿楼薇也不敢继续想了。
“我到下班的时间了,走吧。”看她没有接自己的话说下去,还表现的很明显的窘迫,权恒觉得有些好笑。背过身去不让她看见。
楼薇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去锁门窗,拉卷帘门,权恒站在门口看着她,等她转过身来,又忙把头撇到一边儿,假装看别处。
这个时间,整个学校的灯光已经灭了2/3。只有必要的,才亮着。这种昏黄映到眼睛里,衬的整个夜都显得柔和了。两个人的脸,明明暗暗,仿佛穿过了比此刻更长的时光,而对方,很近。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走着,走着。假如命运不参与,这肯定就是岁月静好的一生吧。
楼薇的宿舍其实离小超市,是最远的,正好是整个学校西北角和东南角的距离,二人走的时间并不短。直到203楼下,楼薇才想起自己颈上那个围巾。转过身面对他:
“哦,对了,你的围巾还你。”
“这像个男士围巾吗?”
楼薇下意识的摸摸,低下头又接着灯光看了看。款式简单,围巾尾部有一个珍珠对扣,绝对是女士的。
楼薇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对方送给自己的,而是哪个女生的,拿来临时给她带的。思及此,心里一阵别扭。
“嗯,那你还给别人吧。”她本来想说是哪个女生的,你就还给他吧。但这句话完全是吃醋,自己哪有立场吃醋。只好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你没看出这是个新的吗。”
楼薇久久都没有说话,不知道怎么回。摘下来,强行塞到权恒怀里。
“明天也不用来送我了,今天谢谢你。”
却被一把抓住胳膊,又把围巾带挂在她脖子上。
“还学会过河拆桥了。”目光不能再温柔了。“你同意辞职了?”又没等她回答,抓住她的双肩传过去,把她推到楼梯口,等她再回过头来,只看对方的背对着她走着,高高举起来摆着的手了。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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