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穿着灰黑格子的衬衣,上课的时候,被后座的一个同学搞恶作剧把头发剪下去一大截儿,后来我告诉了老师,老师把他家长叫来给我们做协调,没想到他的妈妈说:这样更适合我,还叫我把头发全剪了。”
“后来呢?”
“后来,我真的就把头发剪了,初中三年我一直就是短发。”
“其实你真的不喜欢。”权恒抓紧了她的手。
“在物质方面,我真的没法选择,到高一的时候,大约你那时候还不认识我吧,”楼薇扭过头来,看了一眼他的侧脸。
继续说:“有一次我穿了一条八块钱的牛仔裤,实在是很难看,尺寸也不合适,可是就是因为在集市的地摊上,它是最便宜的,我妈没管那些,才买来给我,正好那天上体育课,我个子矮,在最前排,被人家笑丑也就罢了,反正我都习惯了,后来竟然做个仰卧起坐,整个扣子全都崩开了,虽然没有全掉下来,但我当时真的难堪极了。”
权恒听着这些,才觉得安全感这种东西,真的是一点点的小事,都会有很大的影响,那条便宜的牛仔裤,使她觉得衣服给人的遮掩的安全感都没有了,后来可能有更多的小事,使她丧失了更多。
他转过头来,把身子侧了侧面对着她:“我生日那天的事,我彻底原谅你了。”
权恒突然这样说,让楼薇很不解,眼光遇上他的,就真有了探究。
权恒笑了笑,并不打算为她解惑。
“我给你讲讲,我最难过的事情。”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小的时候父母都忙的要死,想要他们陪我,真的是很难,更别说他们俩一起,就像你过年过节得不到新衣服一样,我过年过节,和他们一个桌子上吃饭,在记忆中,都没有。”
楼薇也把身子侧过来,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静静的听着。
“在我八岁那一年,终于盼到了一次,不只有他们,还有我外公外婆和舅舅,那个年夜饭实在是大团圆的,却只有我一个人高兴,因为那天是他们离婚的散伙饭。”
楼薇又向他紧紧的偎了偎,手放在他胸膛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其实她从小除了穷困些,一家人倒也是开心团圆的,权恒的痛苦,她也理解不了,却同样的能感受他的难过。
之后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紧紧抱着对方,互相取暖。
直到权恒再一次情动,呼吸变得粗重,拥抱变成抚摸。
“现在可以了吗?”
楼薇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主动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窝。
“对不起,都怪我刚才太紧张了,你是不是……是不是没有……”尽兴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但也实在是在乎他的感受。
“怪我太着急了,”权恒也自责,他也不想有个不愉快的开头。
这时候楼薇的手机响了起来,权恒在心里暗骂一句,拿了手机直接关机。
“干嘛呀?也不看看是谁,万一有急事呢。”
“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全然不管这些,想继续拉回刚才的气氛,凑近了一些,盯着她的眼睛。
楼薇想想也是,也就不管电话的事情,扬起脸来用唇堵住他的,胳膊攀上了他的肩膀,明明贴的已经很近,却还是觉得不够。
窗外的风雨,又重袭而来拍打了一轮儿窗户,风急雨骤之后,久久才平息。
室内一样。
楼薇伏在他胸口,用手一圈一圈抹着,在心里想:“你走了之后千万不要把我忘了。”可能是太迫切,竟然把想法说了出来。
权恒一下子推开她,看着他的眼睛,很生气的样子。
“你是觉得我人品存疑,只是为了今天晚上,还是觉得咱们的感情存疑,过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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