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时间,整个眼睛里充满了狡黠,这才是自己刚认识的时候,那个明朗的师兄。
“我这是明示呀。”楼薇转过身去,进楼道等电梯,只给他一个侧影,不再扭头,表情却是有意摆出轻松的那种微笑。
舒朗领情,看着那侧影。
“明示和暗示都不用你做,你只要自自然然就好。”
屠舒朗的声音很清澈,说完也转过身去,步子轻快的离开了小区。
这种进展,远在尼德兰的权恒,预估错误,主要原因是那个传信的乔嫣然,给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没有一种是准确的。
挂断了乔嫣然的电话,权恒以为自己会是终于不用为她操心了的那种轻松,正常的话,心里应该还会升起对他们两个的祝福吧。
自己想象中的那种笑容,并没有挂在脸上,却有一汪很凉的水,从心脏到血管里蔓延开来,让他浑身冰冷,像是要把他从里到外冻僵,很久都不能动弹。
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出去,并没有顾及到国内时间已经是近12点了。
“哥,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权畅畅的声音仍然是小时候的那种雀跃的样子,呃……好吧,现在她还没有成年。
“我没事儿,就是问问你,爸爸的手术什么时候做?”
“哦,”原来不是特意找自己,不过问起父亲,权畅畅仍然是很高兴,不知道原因的,这四年,无论是自己也好,还是父亲也好,权恒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
就算是他们打电话给他,接电话也谈不过三句,永远都只是冰冷的“是”,“好的”,“就这样吧。”从来没有多余的内容。
现在她居然问父亲的病怎么样了,也很难得了。
“应该还有20多天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等明天你打电话问问他吧。”
本来权畅畅是想说,明天我打电话问好了转告给你,却明白父亲对哥哥的思念,比自己要更厉害些,所以才想让他自己打电话去问。
“嗯,我知道了,你学习怎么样?”
天呀,终于问到自己了,权畅畅又恢复到几年前对自己哥哥疯狂崇拜的那种状态。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吗?你可以关心一下我其他方面的事情,比如说有没有早恋什么的。”
“……那你有吗?”
“呃……没有……”
以为会被夸奖听话,却是不屑的一句:“原来你们学校的男生眼光很正常的,看不上你这一点,足够能证明。”
“这是什么哥哥嘛,”权畅畅像是撒娇的说话,摸了摸自己的脸:“没那么差吧。”
“还好,将来爸肯多出点钱陪嫁的话,应该能够勉强嫁得出去。”
权恒这句宠溺的话说出来,倒是替自己缓解了心情,把回忆也拉到了三个人一起去买东西,吃饭的情景。
“将近凌晨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打击我呀,这也太不厚道了,怪不得思凯哥说你人品有问题。”
“他回国了?”
“是呀,都回来两三天了吧,给我带了很多礼物呢。”
权畅畅说出这样的话来,突然间又有些不高兴了,前几周权恒回去,可是什么都没给自己带,都站在病房里,只冷冷的扫了自己一眼,看都没多看,像个陌生人。
兴高采烈的说完话,之后的沉默,让权恒听出了她的不满,他承认对于这个妹妹,自己只是迁怒,一时倒是有些歉疚。
当然也找到了回去的理由,虽然没有父亲做手术那个这么充分,但也勉强够用。
“我后天回去,你想要什么,只要不太重都可以。”语气几乎是哄的。
四年的礼物都要他补过来,不重才怪,权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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