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害怕,所以强烈的刻意回避,而这种回避不就恰恰说明,那个人在她心里种的种子,早就生根发芽,拔不掉了吗?
那个时候何等痛苦,难道她都忘了吗?心如死灰一般,整个人没有生机了这么久,怎么就被引燃了?脑子闪念之间,想到了当时遭遇相似的何承承,到时有心看看了。
何承承已经被从精神病院接了出来,那实在不是个人呆的地方,说是治疗,实际上就是关押,无论是不是暴躁伤人的,都每天吃着镇定剂,就算是个正常人,怕也是会神经错乱不可。
何家的母亲对他的到来十分意外,印象倒是有,把他让进去,就见何承承只呆呆的坐着,却并不是傻傻的那种,就像普通人若有所思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承承好些了吗?”
何母自从女儿这样之后,整个人老了十岁也有,除了开始的那几年沧桑疲惫之外,到了现在,反而是平静舒缓多了些,倒了一杯水过来,缓缓答话。
“好多了,起码不再那么狂躁了,胡话也不说了,可是就像个小哑巴似的,每天除了吃饭就是这个样子,睡觉也睡得少。”
“她一直就是这样在屋子里吗?”
“我们一家人都忙,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带她出去,我们都不在家时,就锁上门,偶尔谁在家,回来就累了,所以都不怎么出去,她也没要求过。”
舒朗在心里暗叹了一声,这样的何承承还怎么要求出去,她怎么知道要求出去呀?
“今天阳光还不错,我也正好有空,要不我带他出去转转?”
这个提议,何母倒是没有想到,但也乐得女儿出去转转,于是马上答应。
“好的好的,我和她说,麻烦你了。”
“我自己和她说吧。”
舒朗向何承承坐近了一些,看着她的脸。
“承承,你记得我是谁吗?”
何承承果然听到了,并且做出了一点反应,眼睛转过来,但并没有说话。
“你看她就是这样,跟她说话她也知道,就是不说话。”何母叹一声道。
舒朗却发现何承承的眼神,似乎有些生机出来,站起来躬身小心的向她伸出手,很久何承承才把手放在他的手里。
与其说他是想让何承承出来散心,不如说他是想找一个同时也认识楼薇的人说说话。
何承承家的老小区正面临拆迁,因为旁边的公园和学校已经起来,这个地方应该会很快升值了吧。
两个人没走几步,就到了这个新建的公园里,这个时间虽然天气有点冷,但阳光不错,人还不少。
走到平时偏远一些,人们不愿意来到这一处,何承承好像很放松一样,就这样跟着他走着,目光并不呆滞。
“承承,你知道吗?那个走了的人,他又回来了,他一回来,楼薇的心就跟他走了。”
何承承的眼睛轻眨了一下,非常快速,快得几乎像没有发生一样,很快恢复了正常。
舒朗缓缓的诉说着:“是不是我又要输了,只要他给一个眼神,就能让我输吗?到底是凭什么,我哪一点不如人,我比他努力,我比他对她好,我长得也不差吧,怎么就连看我一眼,楼薇都得逼迫了自己才能做到,更可悲的是,几年过去了,她还是没能转向我。”
何承承的眼睛映着远处的没有叶子的树,深的看不见眼底。
舒朗的声音仍然一点一点在流淌着:
“他们那样的人,就是有着这样的天然优势吗?那天我们去聚会了,我发现一点儿也插不进去,即使没有情敌这一层关系,仍然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可是……”舒朗顿了半天,才又说:“可是楼薇不也一样吗,比起共同语言来,不是应该更贴近于我?他们能有什么话说,那些或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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