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也对,自由这一点我是喜欢,我这点艺术家的个性慢慢的都被丁炎培养出来了,真是再有束缚还真受不了,不过……”
小胡叹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我要是说我对现状不满意,是不是有点矫情?误打误撞的到了现在,我还是真的没什么成就感,当然这说的不是面对别人,而是说我每天深夜里面对自己的时候。”
“是有点儿,不过我可以理解,因为我也矫情过呀,总觉得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总觉得有更自由的路要走,尤其是前一段时间出的那些节目,简直就像被耍的猴子一样。”
小胡感觉自己遇到了知音,又灌了一杯酒。
“看,是吧,我现在除了录节目,修机器,剪片子,其实真的是没什么时间了,咱们的时间虽然说起来相对自由,但这一段是真忙呀,比正常上班我每天都要早一个小时,压力大,但是充实是真的,确实不敢往后想,只要一想心里就空落落的,充实感也就瞬间没了,你想呀,节目不可能永远办下去,但我永远干着相同的事情,这个活儿,锻炼两年谁都能干得了,总有前途无望的感觉。”
楼薇其实现在倒是能理解他的状态,但已经不能感同身受了,因为她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从那种机械的运动中脱离出来,并且,如果没有变化的话,马上会有新的大的好的发展。
小胡也知道,更觉得日子过得不带劲了。
“你,丁岩,甚至后来的小琪,好像都有目标,尤其是小琪,状态饱满的简直就像被点燃了一样,看看路两旁一直往前冲,我,就是慢慢的被超越被落下的那个。”
“所以呢?你现在有一点目标的萌芽,想尝试别的了?”
小胡苦恼的摇摇头,脸上的笑很难看。
“我都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我想了许久,一有空闲就想,可是还是没想出来。”
楼薇手里拿着串儿都不知道怎么入口了,刚想安慰两句,舒朗就悄无生气的坐在旁边了。
“怎么这么快?”
“我说了,在附近呀。”
为了显示自己没说谎,他的呼吸都很平稳的样子,应该就是在附近不急不缓的过来的。
根本就不用招呼,自己向服务员要了餐具,只顾的倒了啤酒,加入了他们。
“你们两个人也能吃得这么嗨!”
小胡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个。
“今天楼薇充当知心姐姐呢,不过不太称职!”
舒朗笑:
“那我能接替她吗?”
喝完酒,小胡又开始滔滔不绝了,因为他觉得,舒朗肯定能更为理解自己。
“当然啦,女人的压力,完全来自她们自己,只要她们想开了,那些压力就什么都不是了,关于生活的也好,关于其他的也罢,咱们就不一样了,无论愿意不愿意,到死都脱不开。”
舒朗其实只是单纯的想见一下楼薇而已,以什么原因来都是借口,他太想她了,上次喝醉了被摔伤,有她在医院里陪着自己,甚至感觉自己摔的还真是恰到好处呢。
他承认他有点自虐了,也觉得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许会好一些,可是,日子过得越平常,受虐的基因就疯狂的生长,越痛的东西,反反复复的想,直到疼得自己睡不着为止。
她说这叫自我实现,痛这种东西是证明存在感的最好方式,比精彩两个字要更甚。
无论一个人多么成功辉煌,站在了这么高的地方,时间呼啸而过之后,那些印记不比痛苦来的多。
“你说的那是大多数的女人,你楼姐不算。”
楼薇听着他这样百般理解的话,愧疚更甚些,或许自己就是挡了他奋发图强的那个人,那时候的舒朗怎样的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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