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到目前为止,即使是两个人就静静的坐在一起不说话,也没有感觉尴尬过,权恒好像真的并不喜欢出去唱歌喝酒找乐子。
哪怕是一个玩着手机游戏,另一个并不会,只是发呆,都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其实我猜,就是因为咱们俩有太多不同了呀,前面的18年,积累的太多,总得慢慢了解,慢慢体会,只要愿意去读对方了,就拿出来读一两页,肯定对对方又有新的认知,尤其是我对你,你总是很精彩,表面又看不出来。”
想到这里,楼薇的老毛病又犯了,仍然是自己不如他的那种,被黄沙淹没不能呼吸的自卑感。
“又难受了?”
权恒总是能轻易猜到她心里去。
“不是说好了吗,我们要生一个女儿,然后让你看看,她会怎样长大,把你过去想的,或者是想象不到的都弥补给她!”
楼薇感到一丝安慰,但是马上又把头垂了下来。
自己怎么就没有怀过孕呢,本来想着去检查一下,现在更是不敢了。万一查出有什么毛病,心理上肯定是又承受不了。
权恒暗暗摇头,觉得自己家女人处处都是不可触碰的伤口,看吧,说的孩子又这样了。
“不是都说了吗,你现在没有恢复好,原来有打过麻药,对身体不好,起码过个一年半载的把身体里的药性过滤掉,然后……”
他把唇覆到她的耳边。
“我努力些,你……你就等着当妈!”
然而害羞并没有能够拯救楼薇,她仍然担忧着,却把这个担忧藏了起来。
“楼堂家的那两个其实现在也需要好好教育了,可惜他观念和我不一样,他是那种小富即安,吃饱喝足什么都不想的人,无论我怎么提起,他都想让孩子在娄桥镇上幼儿园!”
其实楼堂说的比她现在复述的还要更让她生气。
他说的是,现在还早的很,他并不打算像其他小朋友那样,三四岁让他们上幼儿园,到了5岁直接上一个大班,然后第2年上小学就成了。
因为这个姐弟两个在电话里都吵了很多次,然而楼堂也是个倔脾气,理由找尽了,争不过姐姐,就说自己的孩子,想怎么带就怎么带。
更气人的是,他那个老婆和他的三观太相似了,觉得他说的都是对的,孩子就应该高高兴兴的,教育了什么,读书都不重要,还说家里只要有茶山,就把技术传下去。
楼薇一想这些就头疼。
“我也觉得挺好呀,孩子小的时候带他们四处走走,该怎么乐怎么玩,都尽量遵从他们自己的意思,到了不得不读书的年龄,就让他们加入到同龄人当中去,目的当然也不全是学习,只是让他们体验一下怎么和别人相处,那么大的孩子正在做些什么,就好了。”
“难道你小的时候就是这么过的?”
“我爸妈离婚之前,还别说……我倒是很早就上了幼儿园,之前还上过托儿所,当然这是我爸的要求,我妈的观念就和我现在一样,想把我撒开去养,但是拗不过我爸!”
“所以说假如当初听你妈妈的话,你现在要活泼的多了?”
“或许吧,你看杨宏伟家蒋思凯他们,还有思佳姐吴凝姐,个个都给我开朗!”
“我小的时候直接上了半年幼儿园,然后就从一年级开始读了,那我怎么也没有变得比别人活得开心。”
权恒用手指弹了弹她的软肉,想象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又是有些心疼。
“你心思这么重,没得抑郁症就不错了!哎,你给我好好说一下,那么小的一个人儿,怎么会想这么多的?”
楼薇有些不服气,同样是受外界的刺激,一个是因为贫穷,另一个是因为亲情,其实都不是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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