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人的资料,朱骥疑惑的问道,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人?本座知道此子,他怎么会住在南城?以他的身份,以他的家世怎么也应该住在西城?”
具体带队的锦衣卫千户连忙施礼回道,“卑职绝没有弄错,此人现在确实住在南城。据翰林院认识此子的人说,此人自祖父罢官之后,一直就郁郁寡欢,跟同僚几次发生冲突,后来索性就搬到南城。而且这半年来他一直请假,听说身体很不好。”
朱骥点了点头,“看来这一次咱们锦衣卫是找对了人,如此反常,必有不可告人之处。”
朱骥亲自带人,很快就包围了此人的住处。这个房子并不大,看起来只是一个三进的小房子,只见大门紧闭,墙壁的白灰脱落了不少,斑驳不齐,显得很是荒凉。
朱骥摇摇头,“万家三代进士,万安更是身居高位十几年,此子怎么会落魄至此?”
朱骥亲自去敲门,咚咚咚,没有回应。他又让人喊话,“下吏来寻万编修,请问他是否在家?”
还是没有反应,朱骥示意破门,几个壮士很快就把大门给撞开了,几十个锦衣卫一拥而上,就冲进了万编修的家中。
这么大的动静,按说屋里面该有反应了,还是没有动静。朱骥严肃的走入正堂,这个时候小旗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迅速跑了过来,
“禀指挥使,书房发现了很多书稿,多有大逆不道之语。”
“禀指挥使,发现了不少纸张,与小抄窝点用纸相似。”
“禀指挥使,万编修在祠堂中,请您过去一叙。”
朱骥皱着眉头,这个万编修是怎么回事?看来都已经在待宰羔羊了,还摆什么翰林的谱?
朱骥就带人来到了万家的祠堂处,进去看了一眼,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祠堂中的牌位正是万安,万翼父子的灵位,一个年轻人,穿着白色孝服,拄着拐杖摇摇晃晃的站在灵位前。
朱骥过来的声音惊动了这个人,他慢慢的转过身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晚生万弘璧见过朱指挥使。”
朱骥见万弘璧面色苍白,全身骨瘦如柴,除了眼睛发亮,整个人感觉奄奄一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显然就要不久于人世。
朱骥大惊道,“万编修,你怎么变得这幅模样?”
万弘璧慢慢回头看了一眼父祖的灵位,然后转过头,对着朱骥说道,“晚生的祖父,父亲在天之灵正在召唤,没想到朱指挥如此神勇,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也罢,这就是命。”
朱骥听万弘璧如此说话,也基本确定这一次妖抄案的幕后主谋就是这个年轻人,“万编修,你年纪轻轻,为什么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就不怕灭门之祸吗?”
万弘璧哈哈大笑,可惜他体力不足,笑不了两声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晃晃悠悠的就要躺倒。见状不对的朱骥连忙搬来了一张椅子,让万弘璧坐了下来。
万弘璧无力的拱手表示感谢,这才说道,“万家祖孙三代都在这里,天子要灭门,也只能抓我这个垂死之人了。”
朱骥此时也是十分迷惑,堂堂的眉州万氏怎么会搞成这样?万弘璧似乎知道朱骥的疑惑,惨笑着说道,
“自祖父被罢相之后,隔年就病逝眉州。晚生守孝一年后返京,年前又传来了父亲在眉州病故的消息。如此一来,万氏三代也就只剩下我这个不孝子孙了。”
朱骥听完也有些伤感,连续死了祖父,父亲两人,自己也不久于人世,看来这个万弘璧如此伤心欲绝也在情理之中。
朱骥厉声喝道,“万弘璧,你虽然连遭不幸,但也不该犯法作恶,你为什么将诋毁大臣的妖抄到处散发,是何居心?”
“哈哈哈,诋毁大臣,朱指挥,你哪里看到晚生在诋毁大臣?那些信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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