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十几个司礼监太监跪倒在地,旁边是一堆堆弹劾的奏折,正德只觉得头皮发麻,久而久之,他咬着牙说道,“王岳,你去内阁传旨,朕要召见三位先生。”
毕竟是父皇留下的托孤之臣,朱厚照就算再不满,也要对这三个人礼让三分。
“三位先生,请问为什么大臣们这么反对朕讨要盐引之事。”
三个人都明白,这是群臣想给这个少年天子一个下马威,好在以后像控制先帝那样控制他,其实内阁也是报这种心态。特别是经筵事件,让他们察觉到正德根本不同于先帝,他竟然敢反击,还振振有词。
但话又不能明说,刘健使了一个眼色给谢迁,谢迁便上前一步答道:“陛下,这盐引之事实在有违祖制,恐怕不妥,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正德一听又火了,这不还是搪塞我吗?他一下子站起身来,用冷冰冰的口气说:“盐引之事朕已下旨,再有反对者,严惩不贷!”说罢又一次拂袖而去。
正德觉得很生气,内阁更生气,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你爹当年做的多好。所不仅仅刘健愤怒,李东阳谢迁也同样不满,连祖制都敢违抗,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刘健放出了狠话,要是皇上执意执行圣旨,内阁就会动用封驳权。朝臣们此时空前团结,六科十三道加都察院又一次联名上书,抵制圣旨。局势又一次失控。
关键时刻还是老练的李东阳出面,他提议将盐引减半,改为一万引,这一举措正称了大臣们的心意。哪个大臣也不是死心眼,一心维护祖制,他们只想让皇上妥协,好回到文臣把持朝政的局面。
如果说原来大臣们坚持祖制,正德还是有些担忧的话,现在他只剩下愤怒了。中二少年正德再一次察觉到一个真理,那就是在大臣们看来,祖制是可以谈判的,那这样的祖制还是什么狗屁祖制。
这就是一起典型的家奴欺主事件,就连眼前这个王岳也是欺主的狗奴才,什么祖制,什么家法,都是骗人的,说白了就是大臣们拿着祖制,在耍弄阴谋逼迫他当傀儡。
所以正德听到了王岳的报告后,哈哈大笑,眼泪都笑的流了出来。王岳在一旁看着天子奇怪的反应,心里暗想,别是皇爷让大臣们给气疯了吧。
又哭又笑之后,正德挺直了腰板,十分坚定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王岳,告诉内阁,朕要的是全部两万引,一引也不可以少!”
见正德的反应如此强烈,王岳终于感到畏惧了,“各位阁老,咱家劝你们还是去向皇上解释一下吧,皇上很生气呀。”
“好,王公公,我们这就去。”李东阳满口答应。
“西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盐引折半已经是底线了。”刘健说道。
“哎,希贤公,你太着急了,皇上毕竟是皇上,咱们还是要给皇上面子的。”李东阳解释道。
见到三位阁老后,正德冷笑着问道,“三位先生,既然一万引可以给,那么就是说盐引可以拨,那二万引又和一万引有什么不同呢?”
正德这句话直指问题的核心,刘健瞥了一眼李东阳,让你让步,现在吃苦头了吧。
李东阳想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借口,说道,“陛下,您有所不知,这宦官在督造工程时必然会克扣贪墨,干些不法的事情,为了防止这种事,尽量少让他们管理财政。”
正德继续冷笑,不依不舍地问道:“既然李先生说他们会违法,那也得有证据,把钱拨给他们,到时候他们违法时再抓住他们,依法严惩不可以吗?再说了,这和拨不拨盐引,拨多少有什么关系?”
既然涉及到具体操作,李东阳就有很多话可以说了。他开始耐心地解释法办过程中的困难。
正德越听越糊涂,他天真地以为什么事情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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