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欣大学的校园一向有“艺术殿堂”的美誉,建筑精致,风景如画,在欣大学子们眼中,却也名不虚传。
闲来无事,或者上完了课抱着书走出教学楼时,蓝佩华总喜欢拉上潘素素去散步。踏着一路明媚的阳光,走在处处都洋溢着青春气息的校园里,身旁绿树成荫,鲜花盛放,散步也是一大享受。
校园一隅的小湖,绿波荡漾c莲叶田田,配上九曲回栏c飞檐彩亭,还有湖边的绿柳白石c花坊草圃,简直就是一步一景,浑然天成的风景画。在这里,可以吹拂着悠悠长风,欣赏湖里倒映的日影流云,享受浮生偷得半日闲的温馨。
校园一隅有几棵大榕树,有上百年历史了。亭亭华盖遮云蔽日,堪称消暑胜地。两个女孩兴致浓时游遍了全校,无论是林荫小道,还是雕塑林立的小花园,花开正艳的月季花圃,步步行来,居然处处诗情。
美中不足的是,最近一段日子里,除了晚上尚可见到素素,白日里她总是很忙,忙得连课都不按时上。对此,蓝佩华不是不忧虑的。几次追问素素,她总说她有自己的事要做,而且不便透露详情。
蓝佩华对此是无可奈何。谁都有自己的一方自由天空,这一方天空里的秘密是属于自己的,别人根本无权干涉。
这天晚上,蓝佩华一个人走出图书馆,踩着长长的影子,吹着夜间的凉风回宿舍。她信手把颈间的银链解下来,托在手中细看。温润晶莹的玉盒在月光映衬下,闪耀着神秘的光泽。祖母曾让她发誓天天佩戴这条项链——因为它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信物。信物?蓝佩华无言地一笑,称它为最忠实的朋友还差不多。这么多年来,玉盒总是静静地跟随着她,无论是在阳光里,还是在风雨中。
回到宿舍,蓝佩华刚把书扔到床上,房门便被人踢开了,李茜虹和夏小梦背着画板,说笑着闯了进来。艺术系的女孩果然不同凡响。
李茜虹放下画板,就去看她插着绿萝的青瓷花瓶,忙着换水剪枝。夏小梦一边整理画夹里的画纸,一边笑着向蓝佩华说道:“蓝蓝,你还记得听潮文学社的萧帆吗?他今天主持新生大会时,对那些学弟学妹们说,他最欣赏有才华c爱读书又有勇气的女生,比如说中文系的蓝佩华。于是啊,到处都有人在打听蓝佩华是何许人,你一下子就变成名人了!开不开心?”
蓝佩华苦笑一下,还未答话,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杂乱声,夹杂着女生的惊叫诅咒。有个很清脆的女声骂道:“谁把脏水桶放在走廊里了?真t不长眼!喂!人都死绝了吗?哪个混蛋放的水桶?”
夏小梦一惊,急急说道:“糟了!我画水粉剩的脏水忘了倒!那个桶是我忘在门外了!”
蓝佩华和李茜虹互望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那个女生还在跺着脚骂人,她牛仔裤上淋漓着脏水,雪白的休闲鞋也糟了殃。是隔壁宿舍的宋萍,外语系大二的女生。听说她是个大企业家的女儿,为人一向骄纵得很,平日里她们同这位高邻一向形同陌路的。
李茜虹忍不住说道:“喂,宋萍,你积点口德吧!你骂得比泼妇还难听,你自己不觉得吗?桶是我们宿舍的人放的,怎么了?”
宋萍呼地一下站直了身子,一米七六的个头让她显得更盛气凌人,“好啊,倒是你们有理了?我的新衣服新鞋子都被染脏了!路上是放水桶的地方吗?没长眼的白痴才会这么做吧!”
“你骂谁呢?”李茜虹也生气了,怒道,“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长眼睛瞎子似的乱闯,你还怪别人——”
宋萍被激怒了,一个箭步跨过来喝道:“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她眼里都喷得出怒火来。
据说这位宋大小姐是个惹不得的辣椒头,还真是名不虚传。蓝佩华抢先一步拦在李茜虹身前,望着盛怒之下横眉竖目的宋萍,冷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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