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山,在第一天出现爆炸性新闻的时候,第一时间去见了雷鸣。
见雷鸣跟没事的人一样,那一山便也释然了。
想想也是,一个修仙者,能有什么能将他诱惑至贪污受贿?一个修仙者,又何至于受制于凡人世界的功名利禄?
笑笑却始终放心不下,她要尽所有的办法,誓将师傅解救出来。
但是丑闻见诸于媒体,解释出来的可能,几乎不存在。
那一山不担心雷鸣出不来,他担心的是时间。
时间,时间只有二十天了,他全力地追寻“失魂症”的下落,却始终没什么进展。
只剩下十天了
只剩下五天了
只剩下三天了
他妈的难道就只能听天由命?那一山仰起脖子把罐米酒一饮而尽,看了看身旁边的笑笑。笑笑因为雷鸣之事,情绪异常低落。
那一山轻拍她手臂道:“没想到吧,市公安局长李刚,高官邝云广也相继落马了。”
笑笑知道他是有意分散自己心情,但师傅,师也落马了啊!
夜深了,街上人车渐少,二人就这么默默地走着。桔黄色的灯光洒下,投射出重叠的影子。
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广场,热舞的大妈们早已经散去,空阔的广场终于安静下来。
广场旁边是个巨大的花池,围着花池的环形木栈道旁,一个男人正对一个女子大声训斥着什么。
二人找了条长椅上坐了下来,笑笑幽幽问道:“那一山,以后你会想我吗?”
他们都很清楚,如果找不到“失魂症”,雷鸣他们不可能离开。那么,那一山又得随机穿越了。
“想你?我为什么要想你?”那一山装出一幅惊讶的表情。
“嗯,不想反而是件好事!”笑笑说着眼睛里已盈满两汪清泉。
那一山却视而不见,打了哈哈道:“如果从来不会忘记,你叫我如何想起?”
常笑笑破泣为笑,嗔怪道:“你就会逗我!只有三天了,你都不着急吗?”
这些天,她和那一山各自奔波,疲惫不堪。到了晚上,虽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却是相拥入眠。二人摸摸抓抓,搂搂抱抱说些俏皮话,还是甜蜜的很。
想着月限将至,与那一山可能永远天各一方,笑笑心中,有说不出地苦涩。看着他那刚毅清朗的面容,笑笑握紧他大手,问道:“那一山,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缠着你吗?”
听她问起这事,那一山嘿嘿笑道:“我这个人吧,其实一无是处,也就是脾气好了一点,人长的帅了一点,魅力大了点——呃,不要这么看我嘛,我也会害羞的。”
笑笑见怪不怪,白了一眼道:“其实我本是不能参加体育课的,那天不知怎地,就偏要再上去试它一试,结果就晕倒了。”
“然后呢?”那一山意味学长地问道。
“你又笑我!然后不就是被你强抱了?”笑笑打他一拳,脸红道。
“喂,这莫须有的罪名可不要随便扣在别人头上。这是个法制社会,咱们到目前为止也只是隔着衣服做些大家爱做的事,怎么能说强暴呢?”
笑笑玉颊羞红,依在他的胳膊,轻声道:“被你抱在怀里,我好像恢复了所有的活力。就是师傅配制的药丸也远比不上。”
看着手中标有“天香续命丸”的小瓶,笑笑再次想起了尚在纪委大院交待事情的雷鸣。突然她有些不甘地站起身,坚定说道:“那一山,你陪我跑会儿步吧。”
那一山点点,便要牵着她地手,但却被拒绝了。
“我应该可以的!”常笑笑报以一笑,迈起步子,率先往前漫跑而去。
说实话,那一山此时心里说不出什么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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