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南尚瑾着急的问道。
蕴珊轻皱了皱眉头,然后才说道,“那晚我回房间之前,好像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不过当时我没怎么在意,因为我房间门口不是有几棵青枣树嘛,风吹过沙沙作响,月光下也会有树影略过。”
“人影?”南尚瑾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在脑海中回想那晚的晚宴上,有谁中途离席过,或者谁该来的却没有来,可反复确定了好几遍,都没有符合条件的,首先能在不惊动侍卫的情况下带走蕴珊已经很难,还能精准的找到蕴珊的房间也不是对南宫郡府不熟悉的人所为,综合以上两点,按照常理应该没几个人才对,可是这些被怀疑对象全部都去了晚宴呀,南尚瑾的脑袋都快要想破了。
“太奇怪了,竟想不到这个人。”
蕴珊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她只不过是南宫郡府的一个小小婢女,往好听了说不过是南尚瑾的贴身婢女,没钱没势又姿色平平,而且她醒来之后一直是衣衫整齐的。
“蕴珊,你还记得说话那人的声音吗?如果再见到他,你能听出他的声音吗?”南尚瑾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没想到的是蕴珊竟然如拨浪鼓一样摇晃着脑袋,接着一口否决了南尚瑾的想法,“说话的是个乞丐,我连他的脸都没看清,就记得他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说完就走了,我当时除了听明白了这句话,其他的都没印象了。”
南尚瑾忽然蔫了,一时也没了主意,这件事从哪里看都觉得透着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如果想起来就来告诉我,一定吓坏了吧,先回去休息吧。”
蕴珊使劲点点头,她没告诉南尚瑾,被关在那漆黑的地方的时候,她最害怕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如果见不到她,南尚瑾该多难过。
看着蕴珊走远,南尚瑾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坏,她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遭遇各种奇怪的事,她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何执意要将天御宝琴献出,梁西袖又为何怨恨自己而以至于要刺杀她,他们每个人都希望身边的人不要经历这些不幸,仅此而已。
南尚瑾再无心游荡,穿过回廊,又经过了榕园,紧接着她就回了自己房间。
整个下午都无聊得很,凤立郁很听话,让他今天不要再来,他还真就没有再来过,这点南尚瑾不知该不该庆幸。
夜色渐浓,昨晚奔波了大半宿,今晚父亲和娘亲早早就睡下了,南尚瑾特意去梁梗的房门外看了看,他房间的灯也早早熄灭了,她蹲在角落里,亲眼看着梁梗进去之后便没有再出来,这才放下心来。
“西袖,出来吧。”南尚瑾敲了敲暗格,刚才巡夜的侍卫差不多在换班了,趁这个时候走再好不过。
梁西袖下午迷糊了好长时间,所以现在还没有丝毫睡意,听到南尚瑾喊她,便迫不及待的出来了。
“真憋死我了。”梁西袖嘴上嘟哝着,顺手把拿进去的书原样奉还。
“别那么多废话。”南尚瑾白了她一眼,然后拖起她的胳膊不容分说地把她拽出了房间。
今晚的月色跟白天的阳光一样,璀璨夺目的,南尚瑾无心顾瑕,只是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跟她计算好的一样,现在这个时辰侍卫们刚好换班,所以一时半会是非常安全的。
“小瑾,我总感觉似乎有人在后面看我们。”梁西袖也许是被南尚瑾身上的紧张氛围所感染,老是疑心重重的朝身后张望。
南尚瑾被梁西袖这么一说更加紧张了,但现在无论如何也得打肿脸充胖子,所以她硬着头皮朝后看了看,然后自信满满的答道,“你想多了,还有你别这么使劲抓我的手好不好?”
梁西袖听到连忙松开了手,眼神慌乱的朝四下张望了张望,真是奇怪,来的时候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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