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不理他,对路陆道,“不想吃饭,出去走走吧。还有一天的路程,你就这么坐着,不等鬼姜回来,你都坐成僵尸了。”路陆埋头在胳膊里,不愿动。她只想静静地待着,舔一舔伤,接二连三的变故压得她毫无还手之力,终于痛哭了一场。
崔不二长长舒了口气,“你终于哭了。”
徐默捋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你再不哭,我都不敢送你回湘西了。”
崔不二一脸嫌弃地白着路陆,“你这种女人,胸小屁股大,眼神又不好,找个老公还是二手货。徐默到底看上你哪里了,这么死心塌的对你好”
崔不二真是有魔力,两句话说得,路陆挂着两颗眼泪都要抬头起来跟他拼眼神,“你胸大。没见你找个仙女儿呢?”
“嘿嘿,男的胸大有啥用?又没人摸。你那个小馒头,手都装不满,不晓得啥感觉?”崔不二这二货,说归说,还冲着路陆隔空做了个捏胸的咸猪手。路陆小脸蛋儿呼的烧得绯红,抓了背后的靠枕就往他身上砸去。
崔不二抱头跳下车去,路陆拎着靠枕往外追。崔不二见她出来,嗖的闪到树后,扯开嗓门儿大喊,“谋杀亲夫啊这日子没法儿过啦!娶了个啥媳妇儿啊,天天打我,日子没法儿过啊!离婚,我要离婚!”
鬼姜的灵车停在小镇边上,正好那天赶集。崔不二那张瞬间吸粉的脸,再这么一炒作,镇上男男女女c老老少少的,都过来了。背背篓的c拎鱼的c端烟枪的c牵着小孩的,里三层,中三层,外三层,外面叠三层,足足将他二人围了十几圈。
徐默扒开人群挤进去,见路陆尴尬得脸颊绯红,不晓得是该笑一笑,还是不笑。至少,这会儿,除了鬼姜她还能些旁的心思玩笑。
崔不二还在渲染氛围,戏演得太逼真。路陆局促地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外面围着的,议论的,也是戏码十足:
“这媳妇儿真是了得,这么帅的男人都能拿捏得服帖了。”
“负心汉,就该挨打。依我的脾气,一天打十回。”
“是女的偷人心虚故意家暴吧?没看戏里演的潘金莲吗?”
“咯,灵车还是后头。一前一后的两辆灵车,死的是一男一女吧。说不定是两人好上了,一个谋杀亲夫,一个谋杀媳妇儿”
“这才是两口子,没听人家说离婚吗?棺材里那男的,多半是偷情被砍了,那女的殉情自杀的吧。要不,他俩闹个啥嘛?”
这戏听得,路陆自己都想笑了,奈何脸皮薄,没笑出来。瞧见徐默来了,她赶紧倒在徐默肩上装晕,望他能救她一救。哪晓得,徐默竟补了一刀。他冲崔不二吼道,“过什么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路陆吓了一跳,嗖的从他肩上立了起来,血红了脸,骂道,“徐默,你要死啦,你!”路陆不太会骂架,这一句,估摸着已经是句狠话了。她说完扭头车上躲起来,免得下面看戏的气不过拿刀子捅她。徐默拉了她回来,调侃道,“好不容易把你哄出来,你又往车里躲,岂不浪费了崔不二的演技。”还能演么?眼看要到外婆家了,再演,她还有脸回去见湘西父老么?徐默拉了她扒开人群,“带回来的饭菜都凉了。今天赶集,我们去街上吃点小吃吧,你也好久没回湘西了。”
身后的八卦,仍然此起彼伏:
“当着人家男人就勾搭上了?”
“那可不嘛太开放了。”
苗话汉话混在一起,有些话路陆也不怎么听得懂。她埋了头,逃似的,跟着徐默去街上找吃食去了。崔不二也跟了去。演员走了,可急坏了一帮看戏的,议论到散场都不愿散去。路陆不好意思穿过人群回灵车,便宜了徐默,拉着她在茶楼里聊了半日,傍晚才走。
日落以后,晏子齐和陈思然开了辆吉普车来接陈思然。崔不二将虞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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