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三个字还没出声,从侧边急飞过来一块玻璃长屑,不偏不倚正中光膀子男人的左眼,他捂着脸痛苦的怪叫,再抬头时,已被人拖到一边。
玄烈昊冲上来,一把将地上的郑苹抱起,拽她进怀里,慢慢地,先是抚她的脸,拇指横擦她的泪痕,她的脸有一处明显的污迹,黑污的手指印下,是青青的淤痕。他脸容骤暗,眼光扫过她的胸前和小腹,帮她整了整领口,缓缓的站了起身,随手捞过一条铁棍。
“你敢动她?”一棍下去,郑苹清楚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伴着男子的哀叫。
“我没,没动过她。”
“没有?”玄烈昊又扬起一棍,男子痛得在地上翻滚,他眼睛的血污与地上的污泥粘到一块,说不出的恐怖。他哀求着:“昊哥,我不知道,她是你女人。我只是摸了摸脸,真没动过”
“脸?”
“饶命啊,风哥,求你帮我”
铁棍像雨点一样落在光膀子男人的身上,光膀子男子被打得全身痉挛到一起,眼看就要断气。玄烈云等玄烈昊挥棒的手缓下来,才过来执着他的手:“出口气就算了,别脏了自己的手。你先回去,我让人过来善后。”
“梆”的一声,铁棍重重的扔在地上,玄烈昊拿了块纸巾擦手,满地的鲜血,他的黑衬衣竟还似是光洁光鲜,睥眼淡淡的道:“我看这人那嘴,那手,都不舒服。”
“阿东会知道怎么做。”
“嗯。”玄烈昊这才转过脸来,抱起地上的郑苹,柔声道:“我们回家。”
回家?多么令人向往的字眼,但为什么却令到郑苹的心像落叶一样簌簌颤抖?
她从前也晓得,玄烈昊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但是,她依然没法子把平时冷漠从容的商人与今天嗜血狂暴的玄烈昊联系起来。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令到黑道上的人只听其名,便已闻风丧胆?
这样的你,我要如何才能摆脱逃开?
玄烈昊并不多话,从狂暴的杀气腾腾中跳脱出来,他仍旧是一个冷静到冷酷的贵家公子哥。经历一番劫难,郑苹实在无力再作垂死抗争,只静静的安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的望着车窗外。
他拔号用的是车载蓝牙,他与对方的对话便一字不漏的传进她的耳朵。电话那头接通,那人却不说话,车厢里,听到蓝牙传来的有点沙哑的粗重的呼吸声。他一向神秘,更不会让她知道任何。但今天,他光明正大的让她聆听。
玄烈昊开了车子,语速不快不慢,显得极平淡极悠闲:“莫天凤,这游戏玩得过了点。”
原来是郑小柔的母亲莫天凤,郑苹竖起耳朵细听。莫天凤的回答滞后了很一会儿,才悻悻的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小柔。玄烈昊,你口口声声为了小柔不惜一切,现在,却来怪我?”
“我是对小柔有承诺。但是,莫天凤,这承诺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任意伤害我的女人和孩子。”
“哈,你让忠心仆人故意放郑苹走。存的是什么心,以为我不知道?她要逃,我就捉,你不舍得,我就帮你割,哼,玄烈昊,小柔为了救你,落得今天的下场,你却要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嗯”他侧脸望着倒后镜,很决绝的转了个急弯:“我这辈子,尝试过很多事,就是没试过忘恩负义,嗯这主意不错。”
莫天凤在那边气急败坏:“玄烈昊,你敢?”
“我敢坏事做绝,为何就不敢忘恩负义?”
电话粗暴的被他挂断,他把车子拐回玄家的必经之路。才发现郑苹一直那样定定的瞪着他,那双黑亮的眸子里,时而惊喜c时而迷惑c时而不可置信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发现我是忘恩负义c朝三暮四的人,很失望?”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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