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昊很温柔的嗓子:“宝贝儿,是妈妈呵,来,摸摸妈妈”
“妈妈,宝贝儿,是妈妈!”
“啊”郑苹拔开脸上的小手,双手抱头,掩住耳朵,头剧烈的摇晃着。这要命的奶香,要命的滑嫩小手,为什么怎么都逃不开?躲不过?
为什么?为什么?
“滚滚滚”她抱着头嚎,双脚凌乱的撞击着床板:“我没有女儿,不是我的女儿,滚,滚”
“苹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一家三口”玄烈昊固执的想让她抱紧女儿,他明白她在逃避,只有让她接受事实,一切,便可重新来过。
她,会在他的怀里,与他重新来过!
“苹苹,你看看她,你摸摸”玄烈昊扯郑苹的手,想牵她靠近。她却突然拎起枕头,向着空中拼命的挥了几下,闭着的眼睛泪水倾盆:“玄烈昊,滚,滚,我不要她,不要她,永远都不要她”
枕头不偏不倚的向着他手上的婴儿袭来,他本能的躲开,怀里的孩子水嫩粉红的小脸蛋,大眼睛与母亲极其相似,肥小手可爱的在空中轻轻的挥他茫然的望着这一切,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凄凉绝望。
她不要女儿,她连女儿都不要!
此刻的郑苹,已躲在何姨的身后,搂着何姨的腰,恸哭:“何姨,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他粗粗的喘气,抱着孩子坐到走廊的长凳子上。女儿的嘴角轻轻的搐动着,近看像是绽开了笑颜,握紧她小小的手掌,他俯下头,脸贴着她的小胖脸,无边的悲恸扑面而来:“宝贝儿,妈妈不要你,她她不要,我们了!”
玄烈云斜倚在墙角,他的兄弟,曾经在死神面前张扬狂傲的轻笑的玄烈昊。今天,抱着襁褓的孩子,在这个孤清的病房走廊咬牙痛哭。
玄烈云明白,玄烈昊不会放手。他是那么固执的一个人,哭完后,会依然故我的走这条死路。
郑苹之于玄烈昊,到底是绝望的沙漠尽头突然出现的绿洲?还是良心的沼泽地里艰难垂下的救命藤蔓?还是在生死的悬崖把他推向深渊的热带风暴?
精明如他,却能肯定,玄烈昊之于郑苹,却是命中注定的刽子手!
何姨和郑苹在医院后的草丛被阿清截住。她推郑苹到身后护着,向阿清哀求道:“放过她吧!她经历的一切,我们都感同身受,不是吗?”
阿清的黑衣在风中扬起衣角,时已近深秋,草丛里的枯草与风齐舞,他冷漠的说:“我只知道,昊哥不能失去她。”
何姨咬牙:“对少爷来说,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阿清,我比你更了解他。”
“何姨,别固执。我没有你的菩萨心肠。我对昊哥的忠心,不会留下污点。”
“我说谎说小小姐病了,少爷赶回家去,短时间不会回来。你只当没看见,这一切,要怪也怪在我的身上。”
阿清低头不语,却向前踏了一大步。身后传来长长的叹息:“阿清,回去!”
“风哥?”转身,玄烈云立在风中,像一柱雕像,淡漠而优雅,他过来拍了拍阿清的肩膀:“我来处理。”
“风少爷,你行行好!”何姨下意识的护住身后的郑苹,郑苹却缓缓踏步向前,凄然一笑:“玄烈云,要么就让我走,要么就带我的尸体回去。”
玄烈云沉默不语,却向何姨抛了一个小包裹:“里面是郑苹的身份证明文件。有三张银行卡,密码是郑苹的生日。你护她到随便一个地方,越远越好,不要回来!”
“风少爷,你”
玄烈云走近裹着厚厚棉衣的郑苹,一向玩世不恭的脸默然而庄重:“我不是替他赎罪,也无法帮他解释,造化弄人,没有人不可怜。我放你走,是因为你们的面前,已经没有路!”
玄烈云望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