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不知为何,就在目光相交的一刹那,我猛然发现他的眸光似曾相识
是错觉么?心湖漾起一圈圈无法止息的涟漪,只听他缓缓柔语,“就像一只挥动皓洁羽翅的飞蛾,怎能忍心见您扑入熊熊燃烧的烈火;就像行在悬崖峭壁上的旅人,怎能忍心见您失足堕下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寥寥数语,完完全全为我着想,为我考虑,这丝毫不像是西厂厂公行事作风!
寒了面色,我重重一句,掷地有声,“你究竟是何人,有何居心?”
幽幽的,他勾唇笑了,“在下只想规劝王妃一句,不要再与皇上玩暧昧,若有任何闪失,怎对得起王爷――他一定不想赢了江山,却输了您!”
他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一时无言以对,双颊泛起红晕,“谢谢你的忠告!”
“只要是男人都会无可救药爱上您!”他扬手抛来一只小巧玉盒,轻飘飘道了句,“这是秘药,您也不想让王爷瞧见那些”说着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凝视我的脖颈。
瞢瞢低首,惊呼一句,“天啊!”这才发现领口处一片淤红,满是紫蝶般的。
那些是皇上留下的,一定不能让永琰瞧见,慌忙伸手捂紧衣襟领口,咬牙啐道,“死太监!”
“呵呵呵!”王直大笑出声,眯起冷眸睨我,“在下是太监,具有抵抗力,绝不会对您有非分之想!”
“我能相信你么?”撂下一句话,我扭头就走。
王直沉了声气,胸有成竹肯定道,“我办事,您放心,定会让您与王爷得偿所愿!”
回慈庆宫的路上,我有些恍惚,感觉方才的一切如梦似幻――心狠手辣的西厂厂公居然与我推心置腹地聊了很久,这似乎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神神秘秘的王直,仅是西厂厂公那么简单么?
不曾回正殿,径直去了偏殿暖阁,青芮跟进来,恭声问安,我淡然笑了,“准备一下,想沐浴更衣。”
汤池馥郁,水汽氤氲,枕着光滑的白玉池沿,青芮持木勺舀了玫瑰油淋在我肩头,无意瞧见紫红的,顿时羞得不敢抬头,颤声道,“主子,这痕迹”
不动声色,漠然一句,“将我衣袖里的玉盒取来。”
旋开盒盖,用指尖挑了少许,那白色的药膏涂抹在脖颈上凉飕飕的,很快就见效,肌肤马上不红不肿,还逸着奇异的淡淡芬芳。
池水温暖,暖得几乎将我融化,微微阖眼,不愿动弹,吩咐青芮道,“今日我穿过的那套艳红衣裳旧了,你亲自拿去烧掉,行事隐秘些,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是。”她抱起衣衫刚转身,忽的跪下,战战兢兢道,“王爷”
转眸一瞥,心头巨颤,不知何时永琰已悄然来到身后。
他的神情冷峻,声音很轻很慢,“皇上专程命人送来一盆花,我才知晓你早已回宫,一进门就沐浴更衣,莫非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乍闻此语,莫名刺耳,胸口好似被人重重一击,闷闷疼痛。
不去理会他,一面持巾帕擦洗着身子,一面轻声道,“青芮,这儿没你的事了,退下!”
从水中徐徐站起,扬手扯下檀木架上的白绢,将自己裹住
永琰的声音高了八度,“我在同你说话!”
依旧不理,立在落地镜前,旁若无人地擦拭着乌黑秀发。
终于开口,我柔声媚语,“王爷,何必动怒?”
既是不信我,索性让他喝够酸醋,我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加妖娆地媚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雪花石立柱如若寒铁,我倒吸一口冷气,惊呼,“好冰!”
白我一眼,永琰不屑地叹道,“你不是冷酷无情的女人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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