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看着曦儿,“伦儿,你先带这位姑娘去歇息吧。”
“是。”孟敬伦对他做了个揖,跟曦儿说道:“跟我来吧。”
孟敬伦带她走过招摇峰牌坊沿着一段平坦的山路向不远处的寨群走去。路上他忍不住问道:“芙瑶她还好吗?”
“嗯,她很好。”她好得很呢,曦儿心想。
若不是她,曦儿也不会突然来到鹊山,不来鹊山,她就不必遭遇刚才那样的担惊受怕。
就算宓晟对她无意,起码他们过得风平浪静的,即便虚情假意,她也觉得开心和甜蜜。
可是,鹊山打破了她心里的蜜罐,打破了她对宓晟憧憬的梦想。
她微微转了一下被麻绳勒出了血痕的手腕,痛得呲牙咧嘴的。
“你刚才怎么不说是芙瑶带你上山的?”孟敬伦走过来,递给她一个瓷瓶问道,“对了,我叫孟敬伦,是芙瑶的未婚夫。”
曦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他就是荆芙瑶的未婚夫。
刚才太紧张,她根本无心去留意他的外貌,此时借着月色,她才看清他清冷的轮廓,薄薄的双唇,眼睛很小,传统的南方男人形象。
身高虽然比不过宓晟,可是一眼看过去,玉树临风一样的身姿还是能称得上的。
她有些不懂,为何荆芙瑶会看不上这个男子。无声地叹了口气,接过他手中的瓷瓶打开来闻了一下:“嗯,好香!你确定这个对瘀伤有效吗?”
“这些都是按照荆族古传的秘方制造的,荆族人从小就用这些药,你说呢?”孟敬伦从她手上取回瓷瓶,轻轻地拿起她的双手,在两处瘀痕上倒出了药汁,然后用他的大掌在伤口上抹着。
“啊,好痛”曦儿忍不住叫了出来。
“不散了这里的淤血,以后会留疤痕的。”孟敬伦面不改色地说道。
他的手掌有些粗糙,但是很温暖,等痛到了极致过后,居然发现伤口再没有想象中的痛了。抬眼看着他,原本想跟他道谢的曦儿,却冷不防撞上了他一双温柔得出水的眼眸
孟敬伦的眼神吓得曦儿猛地低下了头,心里一阵窘迫。
这时,孟敬伦才笑着说:“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曦儿勉力一笑,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才缓缓放松了心情。他是荆芙瑶的未婚夫,她可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回想起荆芙瑶的那张脸孔,她冷不丁地就打了个寒颤。
美人美则美矣,可却是带着毒药的美。这样是会致命的,不管是对男人来说,还是对女人来说,都应该敬而远之。
只是
想到这里,她的心骤然一阵剧痛。宓晟似乎对她越来越有兴趣,危难之时,他居然可以弃了她而选择荆芙瑶。
鼻子一阵酸涩,眼角湿湿的。她不想哭,可是现实太残酷。她喜欢的人,不喜欢他。并且,看样子很可能宓晟真的就要娶了荆芙瑶。
如果那样的话,她又要如何呢?
呵她本来就什么都不是,还能如何?
孟敬伦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问:“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
曦儿尴尬一笑,“没什么。”
她总觉得孟敬伦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而且似乎没有转移眼神的打算,深吸了一口气,她只好直问了,“你在看什么呢?”
“看你呀!”他很快地答道。
话说了出口,他才发觉对一个陌生女子如此,确实有些过分,尤其是对方还不是荆族人,没有荆族人的豪放。
荆族人不喜欢隐藏,喜欢和不喜欢,全都写在了脸上。他们喜欢一个人,一定会很热烈地去追求,很大胆地去表白。
相反,在宓国和淳于,都少有这样的民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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