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时候,他也不作多想,便把曦儿转移到他怀里,口中淡淡地说道:“那就有劳了。”
接过曦儿的孟敬伦眼前一阵恍惚,他有些看不懂眼前男子的深意,只是,曦儿切实的体温,让他感觉到了真实。他只知道,他不会让她有事的。
他已经失去了韵儿,绝对不会让眼前的女子重蹈覆辙。
微睁着眼,曦儿凝视着头顶的罗帐发呆。她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上难受之意已经退去了,除了一点,她知道的,张了张嘴,还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知道,或许今生今世,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心里苦涩一笑,悲哀吗?
或许有点儿。
只是发不出声音的难过哪里比得上对深爱之人的失望?
“你醒了?”孟敬伦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药碗,远远地,她就闻到了山草药的气息。
“你睡了两天了。”他微笑着在她身旁放下药碗,大掌抚过她的脉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你今天的气息好了很多,脸色也没那么苍白了,不过两日没进食,肯定会有些无力。你想吃些什么?”
曦儿摇了摇头,她其实一点都不觉得饿。可能早也就饿过了吧?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手心抚过她的额角,为她捋好绕到脸上的发丝,轻声问道:“不想吃?还是不知道想吃什么?”
他的耐心,让曦儿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还不算特别熟悉,为何他能对她如此,宓晟却……
她明明记得在昏迷前一刻,是宓晟接住了自己,可是为何她睁开眼的时候,见到的却不是他的面孔?
她转头看向门边,这个房间已不是她来时住的那个,房内的摆设十分精致,都是姑娘喜欢的玩意。她好奇地看向孟敬伦,而他似乎也读出了她眼里的不解,只笑道:“这是韵儿的房间。韵儿,是我的远房表妹,因为家中没落,来投靠了我们。”
原来如此。
曦儿长吁了一口气,挣扎着要起来。毕竟是人家姐的房间,她不好意思鸠占鹊巢。
“你要干什么?”孟敬伦不解地看着她,今日的曦儿十分奇怪,她自醒来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甚至是她的疑惑,她都不曾问出来。
难道说……
他摁住了曦儿的肩膀,让她稍安勿躁,只低声心地问她:“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你是不是说不出话?”
问这话的时候,他眼里陪尽了心,他是知道荆族那些惩罚人的秘方的,知道曦儿吃的不是韵儿当时吃的那一味,他稍稍放下了心,只是,没想到,她竟吃的是失声的药。
曦儿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无力地靠回床上,眼睛还是刚睁开时的那样定定地看着帐顶。
孟敬伦见她如此,只苦笑了一声,叹道:“看见是我,你有些失望吧?是宓晟把你交给我的。”
没有料到孟敬伦会突然说起宓晟,还把她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曦儿瞪着眼睛看着他,似想知道得更多,却又害怕知道得更多。
他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下去了,手心碰了碰药碗,转了话题道:“药好了,你先喝了这一碗,我让人给你准备些吃的。”
曦儿闻了闻药碗的味道,嫌恶地把它推到了一边,她从到大,最讨厌吃中药了,而且还是这么苦的中药。孟敬伦笑着说:“如果你不喝,身体就很难好。你吃的可是荆族的秘药,很伤身的,你总不想拖着一副残躯过完下半生吧?”
听他这么说,曦儿才无奈地皱起眉头,把他手里的药一口气喝完。
孟敬伦才要拿着空碗转身,她拽住了他的衣袖,虽然冒昧,可是她想知道,宓晟是不是丢下她走了。
“怎么了?”孟敬伦重新坐下,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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