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只有一个人醒着的屋子里啜泣,悲伤、无助。
睡梦中的男人不悦地蹙了蹙眉,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干扰着睡眠,深邃的眸子睁开——
迷人的眸光里映出少女抱着膝钟哭泣的画面,眸内深冷连同初醒的朦胧瞬间一并散去,换上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幽邃,眸底隐约温柔。
他眉头又蹙紧几分,脚步沉稳地走上前,步声却很轻。
“你怎么了?”
一只手温柔地落在肩头,安曦儿略惊,方才丝毫没留意到他的到来。
讶异不过一秒,瞬又被心头难受吞没。
她又在哭,只顾哭,也不管他是否在身边。
其实,此刻他在不在,她丝毫感觉不到、也不会去注意。
啜泣不止,淳墨眉越拧越紧,“不要哭了。”
她不听,低泣不止。
“不要哭了!”淳有些烦躁地扯过只她抱着膝钟的手臂,女人没完的哭声,会令他感到不耐烦。
失去了遮掩,安曦儿慢慢抬起头来,侧头望了一眼——
那一眼是朝着淳的方向,却仿佛没看他,眸内深切的痛楚,看的他眸光一震。
那眸内泪光仿佛坠入他心里,直达心底。
他胸中一沉,心如刀绞:“你别哭了。”
见她依旧被悲伤笼罩的脸——
“我参加那个假婚礼。”咬着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沉声道。
“?”安曦儿睁着大眼望着说话者,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答应、参加你那个假婚礼。”淳敛了神色,语气平静许多、也沉着许多,眸光黝黑地泛着怒意的暗沉。
为了她,他连被识破身份的险都冒了
——这样、你总该不哭了吧。
盯着他的眸光转而黑亮,安曦儿似乎是听到什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双眼紧紧望着他。
半晌开口:“为什么?”
声音像在梦中。
“没什么原因。”
听到对方的回答,她垂下眸。片刻,又抬起,恢复平静的明眸里写满笃定:“是怕我再次逃跑吗?”
那仰起的脸上写着的执拗、怀疑,让淳眉头不易察觉地一蹙,吸口气,转瞬望着说话少女,优雅唇角挑起一抹邪性十足的笑——
“猜对了。如果你因为那个假婚礼生气离开了,那我不就少了一个全能仆人。”
“因为一出戏而失掉一个仆人,不值。”
盯着她的双眸湛亮幽深,那黑钻般的精瞳深处,却含着一抹极锐利的东西。
安曦儿目光一刺,隐约察觉到那话语中的讥诮讽刺,却难得的没有生气。
“谢谢你。”她语气平淡,但仰头望着淳,说得很清楚,“为了报答你的帮忙,我在这段时间会好好表现,尽好作为仆人的职责,一切听从冷先生的安排。”
顿了一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淳俊眉一紧,恼怒地、不敢相信地望向她伸出的手,恨得牙关痒痒。
他为她牺牲这么多,换来的就是她这么冷冷的、一句公式般的话?!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听见她说什么,但、这话确实无端勾起他的怒火。
“合作愉快!”
冷冷握住她的手,他语寒地迸出一句,双眸漆如墨玉。
“你真的肯什么都听我的吗?”
不悦的语气,安曦儿、有些疑惑地点点头。
只要他答应和她举行假婚礼,只要能避过被杜紫媚嗤笑的痛苦,只要能让挚爱的奶奶安心,就算是做牛做马她也愿意。
“好,那你听着。”
淳居高临下地垂眸望着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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