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回来了？”顾长栋笑眯眯的站起身，拍拍手上的面粉要接过她的书包。

    “爷爷，你跟我爸包饺子？”桌上c地上c两人的衣服上都是面粉，再看看盆里的馅料，大白菜切得都能喂鸡。

    “挺有意思的，我还从来没包过饺子呢。”顾长栋不以为然，下班后他绕道过来看晓晓，结果赶上韩大牙突发奇想，想给他闺女做顿饭吃。

    “我到觉得你俩在糟蹋粮食。”晓晓洗完手，撸起袖子重新和面，白菜已经和肉馅混在一起，没法再剁，只好将就的调了调味道，三人重新围坐在桌子前。

    “刘姨最近好吗？”韩晓晓心思细腻，顾长栋晚上不回家跑到这里来蹭饭，估计家里的保姆在闹情绪。

    “哼！好得很！”顾长栋冷哼，“那个叫应莲的，今天晚上又去了，我不愿意看她，就躲出来。”

    “爷爷。”晓晓好笑的看着他，“那是你家啊，这不是雀占鸠巢了吗？”

    “唉！刘青对顾家有恩情，我这人总也处理不好家事，就随她去吧，愿咋弄就咋弄，但是想进顾家当孙媳妇，不行。”老爷子斩钉截铁的说道，眼神还特意瞟了一眼韩晓晓。

    晓晓当做没看见，低头浅笑，“爷爷，你这是和稀泥，到时候变成一盆浆糊，看你咋办。”

    “凉拌，这家里我说的算，顾莫那个臭混蛋还不敢忤逆我。”典型的军阀作风。

    “晓晓，苏疯子跟你说的事情，你可要上心，听说你最近学习成绩提高很快，明年三月份好像有特招，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三月份？”韩晓晓抬头，长长的眼睫毛忽闪着，不可思议的看着顾长栋。

    “这属于内部特招，名额有限，你以为苏疯子会简简单单的放过你？”顾长栋习惯了发号施令，说话也直白，噎的晓晓直翻白眼。

    “爷爷，我觉得自己被人给卖了。”

    “是吗？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时候他拿出老小孩的样子装糊涂，气得晓晓直磨后槽牙。

    一旁的韩大牙急的抓耳挠腮，“你们在说啥呢？啥特招？苏疯子又是谁？”

    “呵呵，大发啊，你家晓晓的未来一片光明，你就擎等着收喜报吧！”

    韩晓晓无法理解顾长栋为何对她这么有信心，三人包完饺子，趁她爸煮饺子功夫，她回到房间，把那份招生简章拿出来重新细读。

    在小册子的最后一页，贴着一张很小的便签，上面一行蝇头小楷：招生时间1994年3月1日，考生自行到省城招生办报名。

    苏北风故意坑她，要不是顾长栋说了，她还天真的以为是7月份的高考日。

    “书记，第二军医大学很难考吗？”

    了解大概的韩大牙紧张的盯顾长栋，他是粗人，但不代表他人情世故不懂，顾长栋都嘱咐闺女好几遍，可见事情并不简单。。

    “正常考不难，晓晓这个属于不正常范围，全军一共八个名额。”

    “我不去可以吗？”咔吃咔吃咬着饺子的韩晓晓抗议道。

    “苏疯子不会答应的。”

    “爷爷你为啥要卖我？”

    “爷爷也没想到疯子疯起来真不是人。”顾长栋有苦难言，他只想带晓晓吃顿饭再去监狱那边，没想到一落地就被苏疯子监控到，是苏疯子要求见韩晓晓的。

    他还觉得冤枉，谁能揣摩到一个疯子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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